不過封藍柚的這封信,給了江別鈺一個提醒,若是錢潤謹果真是皇子的話,這么多年來深受錢國公的看重。
那么當他在南地為國公府盡心盡力的時候,突然發現錢國公以‘蒼龍入夢’這種蹩腳的理由送錢五小姐入宮的話,他會怎么想。
他或許會覺得國公府覺得他難堪大用,所以準備將他放棄了。
那這就有意思了。
江別鈺看著封藍柚,拍拍她的肩膀,說:“你攪渾水的本事不錯。”
封藍柚也只突然想起來的,她主要是擔心江風儀。
江風儀畢竟是在兵馬司就任,如果國公府要對付他,即使他們侯府可以抵擋一陣子,表面上不會撕破里面,但若是國公府利用自己的職權去為難江風儀呢?
這種事情防不勝防,與其膽戰心驚的等待,不知道對方會有什么報復手段,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讓對方自己亂起來,沒有精力再來找他們麻煩。
江別鈺想辦親事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回到麟湖院的時候,江別鈺就把這個想法對封藍柚說了,他拉著封藍柚的手,神色嚴肅的說:“不是要重新辦親宴么?我讓人定個日子吧?”
他頓了一下,說:“我覺得下個月就挺好。”
如今已經二月底了,下個月,也就這幾天的事。
封藍柚看著他,笑著說:“江別鈺,你不對勁啊。”
怎么突然這么趕時間呢,這又是怎么了。
封藍柚又說:“國公府和靖寧侯府辦喪事,咱們辦喜事?”
江別鈺挑眉:“不好嗎?氣死他們,你不是最喜歡嗎?”
封藍柚松開他的手,走回到自己屋里,說:“雖然但是,現在這種時候,仿佛并不是一個好時機啊。”
京城都亂成這樣了,他們再辦喜事,還是重復辦,國公府之類的都要以為他們是在挑釁了。
江別鈺跟著進門,在封藍柚身后把門給關上了,小荔和小枝兩人已經習以為常,兩人對視一眼,就守在了廊蕪下。
江別鈺抱住封藍柚的腰,將她低在門后,垂頭看他,兩人鼻尖低著鼻尖,鼻息交錯間,江別鈺率先紅了臉。
他沉聲道:“我下個月,要去祁山一趟,歸期不定。”
而且,他這次所要辦的事,十分危險,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
他也有私心,封藍柚是他的夫人,但兩個人其實并沒有夫妻之實,之前是兩個人的感情沒到,阿柚也對他無感,兩個人仿佛普通朋友一般,相敬如賓的相處了一年。
如今兩個人都互通了心意,眼里心里都是有對方的,封藍柚心里是有他的,他很高興,在離開之前,他希望封藍柚能真正的向他敞開自己。
作為一個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對自己妻子提出這種要求,不過分吧?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突然有了危機感。
在錢旻之后,他終于意識到,覬覦他夫人的混賬實在有點多,就連他那兩個混賬弟弟,嘴里一口一句大嫂的叫著,其實心思也不怎么單純。
在離開之前,他總要宣誓主權吧?
就是不知道半個月時間夠不夠,他想到這里,突然回頭,目光沉沉的盯向封藍柚的肚子。
封藍柚被他盯的莫名其妙,剛才江別鈺男友力十足的給她來了個門咚,她還有些小羞澀,男朋友太愛我怎么辦,動不動就壁咚強吻,真是甜蜜的煩惱呢。
結果呢?
就這。
門咚后抱著她不說話,還盯著她肚子看,盯著看有什么用?不實際行動起來,就盯著看,能把肚子盯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