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趙元崢目前在西城兵馬司,得想辦法把他轉移出來,這個比較麻煩,畢竟西城兵馬司是江風儀在管,而江風儀是江家人,還是皇帝親自點名認命的指揮使,不好拉攏。
二皇子想著這些,果然就聽趙夫人道:“還望殿下幫忙,救一下元崢,聽說他現在被關在兵馬司。”
二皇子點頭:“夫人放心答應你了的我肯定做到。”
救趙元崢一命,可以得到靖寧侯府剩余勢利的擁護,這筆買賣不虧。
他問:“趙夫人的第二個條件是?”
趙夫人沒有摘維帽,看不清表情,聲音卻很冷,她道:“我要江家少夫人的命,想必這個很容易做到吧?”
二皇子挑眉,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刺殺一個侯府世子夫人,哪有那么簡單?
不過怎么說,都要比救趙元崢容易的多了。
二皇子倒是無所謂,他本就答應錢潤安,要幫他對付江家,如今趙夫人的需求和錢家的一樣,他等于是辦一件事,拿兩份好處了。
他也就點頭:“夫人放心,這事好辦。”
靖寧侯府雖然被抄了家,但是他們多年發展的勢利并不如表面看起來的簡單,二皇子找來趙夫人,就是想要吸收靖寧侯府勢利和財富,太子倒是也想,但是他畢竟礙于身份,又真的被刺客刺傷,沒能搶先。
之后不出兩日,靖寧侯府的處置也下來了,全府幾十號人全被流放出京。
而王尚書也因為此事被連累,刑部尚書與他關系尚可,提前透露了口風,讓他想想辦法,否則一旦定罪,只怕結果也不會比流放好多少。
*
江別鈺在京郊的某處莊子里暫時落腳,被他留在侯府的江武收到了一封信后,找了過來。
那封信的內容十分驚人,不僅提供了國公府在南陵鹽場中的重要證據,還給他們提供了兩個證人。
南陵鹽場的事中,江別鈺查了很久都沒能查到國公府身上,對方卻輕易的就把證據和人證給送上門來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對方還在信里提出了國公府有私通外敵之嫌,但是這個就沒有證據了,得要江別鈺自己去找。
江別鈺看完信后,神色凝重的說:“這封信,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江武搖頭:“不知。”
就是不知道,他才緊張的趕緊找到江別鈺,給他把信送過來。
對方既然能說出這些證據和人證,想必來頭不小,江別鈺將信收起,讓江武按著信件的內容謄抄一份,送到了齊凈手中。
齊凈剛剛從南地回來,把調查結果呈了上去。
錢國公二子錢潤謹,疑似皇帝當年早夭的第三子,錢國公以自己的二子換了那位皇子,養了二十年。
如今更是為了給這個兒子鋪路,不惜私下豢養私軍。
皇帝看了之后,卻并沒有發怒,他反而好奇的問齊凈:“錢國公竟然會想到這個法子,他自己的孩子呢?莫非當年病死在路上的那個孩子,便是錢國公二子么?”
皇帝的關注點向來清奇,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情關注別人的八卦。
齊凈道:“陛下,當年那個病死在路上的嬰兒確實是國公府的二公子,不過有沒有死卻不確定。”
畢竟當年的事已經很難查的清楚,齊凈找來找去,疑點重重,那個孩子仿佛沒死,在去到茂陵地界的時候失蹤了。
不過他沒跟皇帝說,因為他也不敢確定。
皇帝又感嘆說:“果然孩子多就是好啊,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舍得犧牲。”
皇帝問齊凈:“齊愛卿,你說這老錢,他這么做圖什么呀?”
齊凈:“.…..”
他板著臉,道:“陛下,屬下不知。”
皇帝又問:“朕的那位命大的好皇兒,如今在哪里呢?”
齊凈實話實說道:“在祁山山脈以北失蹤了,陛下,可是要將他認回來嗎?”
皇帝道:“朕若是將他認回來,那錢國公豈不是夢想成真了嗎?那不行,朕不能讓他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