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月走了幾步后,封藍柚正準備回府,對街處突然有個帶著帷帽女子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封藍柚皺眉多看了一眼,就見那女子突然腳步一轉,向她沖過來。
封藍柚神色一遍,立即后退避開,便見那女子手里白光一閃,匕首往她的胸口刺來。
封藍柚的衣袖被劃破了,她身邊的江武立即上前,一腳將那女子踢開。
那女子一看就不懂武藝,且身體仿佛也不是很好,被江武一踹就倒飛出去,摔倒在六七步遠的地方。
頭上的維帽掉了下來,露出一張蒼白卻又熟悉的臉。
封藍柚震驚的看著她,好半晌才道:“你是,靖......趙夫人?”
趙夫人口中嘔出一口血,趴在地上已經起不來了,但她依舊抬著頭,一雙眼帶著怨毒的目光盯著封藍柚看。
封藍柚被她盯的渾身發毛。
昔日的靖寧侯夫人,品性溫和,不爭不搶的,見人都是三分溫和的笑意,說話也徐徐緩緩的;也正因為她這過于佛系的性格,不受老夫人的喜歡,府里的中饋一直沒有交給她,開始是老夫人在管,后來王新月入府后,老夫人便試圖培養王新月。
即使是這樣,趙夫人也沒有說什么,可以說她毫不在意。
靖寧候總共就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都是她所生,不管這侯府的中饋交到誰手里,這侯府都是她兒子的,她也樂的清閑。
而如今,她的丈夫和兒子都沒了,就連看她生厭從不給她好臉色的老夫人也走了,趙夫人有些受不住這個打擊,她想要報仇,想要錢國公的命,也想要封藍柚和江別鈺的命。
封藍柚站在原地,神色復雜。
趙夫人冷漠的看著封藍柚:“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你可當心。”
封藍柚臉色冷淡:“不,你說錯了,這不是運氣好,是我人多,而你就一個。”
趙夫人:“......”
趙夫人紅著眼眶:“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要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
封藍柚皺眉,神色中帶著同情和憐憫,她輕聲道:“趙夫人,害死他們的難道不是你們做父母的嗎?”
如果靖寧候不為權勢而接近國公府,依靠國公府,趙元崢又何必與兵馬司勾結,趙元朗去到國公府后又怎么會與錢四發生爭執,甚至死的不明不白。
趙夫人搖頭,有些茫然的說:“不,不是的,如果不是你報案,如果不是你死抓著不放,元崢他不會被流放的......”
他們靖寧侯府本來好好的,這么多年都很順利,要不是封藍柚突然報案,把他們靖寧侯府和兵馬司牽扯進去,他們根本不會有事。
他們的霉運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從那件糧案開始,他們就再沒遇見過一件好事。
說到糧案,封藍柚就想起他們侯府被偷盜的幾十萬兩,那件案子涉及的金額數目太大,不僅僅是他們文昌侯府丟失了糧食,還有許多商鋪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要追回這些損失并不容易。
大理寺都結案了,也才追回不到二十萬兩,還不到文昌侯府損失的一半。
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把銀兩還回來。
不過,封藍柚估計應該差不多快了。
現在是到了要還錢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