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卻也對江別鈺時常不著家的行為有些不滿,語氣中也帶了些抱怨,她低聲說道:“你不是在忙案子么?如此不得空閑,還辦什么喜事呢?”打光棍快一點。
工作狂配辦喜事么?不配!
這個道理,江別鈺現在不懂,以后會懂的。
封藍柚有些埋怨的看著江別鈺,江別鈺立即道:“不辦了,該忙的都忙完了,等辦完咱們的事,我隨你回南地探親如何?”
封藍柚并不很想回去探親,畢竟回去誰也不認識,什么也不懂。
但她對出門遠游還是及其熱衷的。
她立即道:“正好風進想要外派到南地去,不如我們親自去送他赴任吧。”
江別鈺點頭:“好。”
他說完,有些同情的看了江風儀一眼。
他不掌兵,江風進又不留京,那么江風儀很有可能會被重用,到時候會被調派到哪里去還是未知,但總歸不會輕松。
但是這個就不用說出來了,江別鈺默默的想,他跟著父親在邊關呆了七八年,現在輪也該輪到江風儀了,他又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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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歡天喜地的,侯府外形勢可就嚴峻多了。
二皇子十分憋悶,他處心積慮去收服靖寧侯留下的舊部,結果剛有成效,就被三皇子的人給一鍋端了,只不過是讓他們去截個囚犯,順便在京城各處制造點小動亂罷了,就這樣,露出了線索,被人追蹤,進而暴露了秘密據點。
剩下的小部分散的散逃的逃,已經連蹤跡都尋不到了。
他本以為三皇子負責京城暴亂一案,不過是走個過場,以他那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性子,能做出什么事來?
結果他找了江別鈺當副手,并且全權交給對方去做。
江別鈺本就不可小覷,加上齊凈的錦衣衛最近也追蹤得緊,這才造成這種局面。
而國公府那邊的財物全部都被大理寺折成銀兩賠付給了糧食一案的受害者,根本無從下手,國公府的舊部還憑空消失,一點蹤跡都摸不到。
錢國公為自己留了后路,他不僅帶走了自己的長子,還帶走了自己多年培育的精銳。
此時或許正躲在某個地方伺機而動。
京城局勢動蕩,高門貴府從平陽伯到靖寧侯,王尚書、國公府等,垮了這四家,二皇子從中推波助瀾了不知道多少,到頭來卻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著實氣悶的不輕。
這期間,二皇子也多次試圖拉攏江別鈺和何昊謙,但是這兩人絲毫不為所動。
何昊謙的父親向來不站隊,且貪生怕死,十分怕麻煩,萬分怕惹事,這種人拉攏不到也就罷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惹出什么麻煩來。
但是江別鈺那里就不同了,若是不能為他所用,那么也不能便宜了他那個三弟。
二皇子琢磨著如實不能拉攏對方,同時又不能毀掉對方,那么就只能使出離間計了。
這一日,他收到了文昌侯府那送來的請柬。
邀請他前往文昌侯府赴一場喜宴,關于江別鈺和他那位好夫人封藍柚的,說是兩人成親一周年的紀念,所以辦個喜宴慶祝一下。
二皇子不知道這成親一周年有什么好慶祝的,這兩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在籌劃著什么。
二皇子傾向于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