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她的手。
她本能要掙開,卻發現他力氣其實很大,捏著她的手心捏的緊緊的。
畢竟知道他不是那個人,她的臉頓時漲紅,“你,你想干什么?”
“病弱的王婕妤被帶至御前,皇上親自詢問,發現王婕妤病弱西子的樣子凄美動人,便動了憐香惜玉之心,宣太醫為王婕妤診病,念及外頭天寒地凍,寒風瑟瑟,索性就讓病中的王婕妤留宿在建章宮了。”
林初南眸子睜大一些,趁孟軒鶴看她看的出神之時,小手如同滑膩的魚兒從他手心里抽了出來,往后撤了一步,雙臂交攏在身前,“你,你這個登徒子!”
孟軒鶴回過神來,解釋道:“皇后,這只是劇情,朕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朕是一個好人,你要相信朕啊。”
林初南想起爺爺曾經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她以一種壯志扼腕的語氣道:“好!”
說做就做,孟軒鶴與林初南回至前殿。
林初南將流海拉下來一縷,重新趴回到地上。
孟軒鶴蹲在她跟前,扯著嗓子大喊:“來人!”
一直在外頭將耳朵貼在宮門上想聽聽里面有什么動靜的蘇騰,聽到皇上的大喊聲,打了個激靈,當即推開宮門應了一聲,“皇上!”
蘇騰攏著拂塵從門口跑至廳中,“皇上,怎么了?”
孟軒鶴皺眉道:“王婕妤說了沒幾句話就不行了,傳太醫!”
蘇騰“喏”了一聲,趕緊跑出去命外頭侍立的太監傳太醫。
孟軒鶴將王婕妤橫抱而起,肩膀處不由得傳來一陣疼痛,禁不住呲了呲牙。
懷里的林初南睜開了眼睛,“你行嗎?”
孟軒鶴:“不要問男人行不行。”
他忍著痛將她抱至后殿的床榻上,受傷那邊的胳膊,微微顫抖了幾下。
蘇騰追了進來,“皇上,王婕妤都說了什么?”
孟軒鶴掃了蘇騰一眼,這幾天他做什么都是聽蘇騰的,不過剛才林初南說了,蘇騰是個壞人。
他淡淡道:“你就別操心了。怎么這么冷?該加碳了。”
蘇騰“喏”了一聲,跑去喊宮人,很快就有幾個托著獸金碳的太監進了殿,將新碳放進青銅爐中,撥了撥下面的紅碳,又悄悄退了出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太醫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看見孟軒鶴太醫先跪下磕了頭。
孟軒鶴免了禮,催促太醫趕緊給王婕妤治病要緊。
太醫拿出脈枕,小心地將林初南的手臂移至上面,拉著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來,方伸手按在脈上,調息了至數,凝神細診了半刻。
孟軒鶴問:“婕妤怎樣了?”
太醫起身,朝孟軒鶴行過禮,答道:“婕妤是肝氣郁結,氣滯血瘀,平時會有胸悶,脅肋脹痛癥狀,應是情志抑郁所致。今晚,受了刺激,又有風寒侵入,才會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孟軒鶴聽著太醫的話,想到林初南所遇之事,果真不錯。
太醫開了藥方,孟軒鶴命蘇騰跟著去抓藥。臨走的時候,太醫又說,王婕妤這病就是用心太過上得的,如果能夠紓解心情,不動肝火,就會好的快了。
林家出了那樣的慘事,林初南重生變成王婕妤,偏偏又被張新柔給壓了一頭,太子也被搶去了。
孟軒鶴嘆了口氣,對著還閉著眼睛的林初南說,“聽到了么?想開點兒,別太急,否則你這病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