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僵笑著哄,“太子殿下,來,再喝點兒藥,聽話啊,喝了藥就能睡著了......”
孟溪舟掙扎著,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如何掙得過幾個大人,不過是嗚嗚嗚了幾聲,那難以下咽的藥湯就被灌進了嗓子眼兒,嗆的他劇烈咳嗽。
池夏忙丟了碗,一手持帕為他拭嘴,一手為他撫背,心里有點害怕,“婕妤,這,這行嗎?奴婢怕出事啊,這可是太子。”
張新柔聽池夏有惻隱,凜聲道:“池夏,你可是從張府跟著我進宮的,不要在這個時候有婦人之仁。如果你下不了手,告訴我,我換個人伺候太子。”
池夏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怕太子再出點兒什么事,皇上那兒沒法交代。”
張新柔眼里是狠毒之色,“沒辦法,本宮這是被逼的。皇上現在被王氏那個賤人迷惑了,不聽本宮的話。只要撐過這幾天,他們見太子不再鬧了,再讓爹爹那邊給皇上施些壓力,也就沒人敢來跟本宮搶太子了。到時候,本宮會用最名貴的藥材,為太子調養身子,不會有事的。”
主子這么肯定,池夏也無話可說了,眼見太子精神更加萎靡,眼皮也沉了,知道藥效來了,趕緊將太子放平,蓋上了被子,哄道:“太子聽話,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
不過,張新柔的心情仍然被池夏的那番話給影響,大步到了外頭的暖閣,靠了炕上。
張慶跟過來,陪著笑臉爬上炕,在她身后跪著,手伸上她的額角,輕輕地按摩著。
張慶沒進宮前跟在一位鄉間郎中身邊學醫,頗通推拿之法,也是因為這個手藝,才從永巷一個小小的太監成為含元殿的執事太監的。
張新柔這幾年已經離不開張慶,睡不著了,心情不好了,頭痛了,覺得太醫院的太醫開的那些藥全都不如他的按摩管用。
風池穴、絲竹空、頰車穴幾個穴位下去,張新柔只感覺腦袋里的那根筋被什么東西給擰了一下,有些疼痛,卻也十分地舒爽。腦袋沉沉,下巴無力地朝后抬著,朱唇微啟,發出一聲滿足的、松快的呻吟。
張慶知道,主子這是舒服了,舒服了心情也就會好一點兒,便沒話找話地問:“婕妤,力道可還行?”
張新柔聲音一改之前的寒凜,如浸在酒中一般酥醉,“好......剛剛好......張慶啊,你這手法愈發地精進了。”
張慶說:“都是為了娘娘,奴才如今的手法在大齊若稱第二,恐怕無人敢居第一。”
張新柔鳳眸輕抬,輕哼一聲,“夸你兩句......你還喘上了......”
張慶指腹之上力道一重,張新柔話音未落便低吟了一聲,身子往下癱了些,張慶知道何意,順手托住她的后背,讓她枕在了他的腿上。
張慶一邊按摩一邊看著張新柔,見她細長的柳眉微微攏著,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半睜半閉,朱唇微啟,呵氣如蘭,頭上的金步搖垂下,珠玉流光,襯著原就嫵眉的臉蛋更加勾人神魂。
張慶見她如此,餳了眼,捏嗓問:“要不要換個姿式?”
張新柔輕哼一聲,鳳眸輕抬看了張慶一眼,“昨兒沒睡好,脖子和后背酸的很。”
張慶已扶她坐起,讓她趴下,他則坐在一旁,自后頸根而止,一寸一寸捏下去......
張新柔在室內只穿了中衣,絲綢的料子,曲線難掩,削肩細腰翹臀。張慶的手在她的背上游著走,直想酥倒。
他知道,自林皇后仙逝,皇上再無臨幸過她。
因此,捏在腰腹處的手,大著膽子下移......
張新柔當即反手往他手上打了一巴掌!
張慶嘻嘻笑了兩聲,才將手移了上去,老老實實為主子揉肩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