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辰,你今日之舉可把張府得罪的不輕,你可想好怎么應對了?”
高辰心里頭也在想這個問題,當暗衛把那塊玉佩交給他,命他出兵之時,他就知道,他要倒霉了!
雖然救駕能夠在皇上面前露臉,讓皇上記住自己,甚至提攜自己,可皇上畢竟是高居廟堂之人,世間江湖,要想活下去,還得好好地伺候著那些有權有勢的大臣啊。
高辰破罐破摔道:“臣是為了救駕,張宏的確犯了大不敬之罪,長安百姓都親眼看著,臣不能當著百姓的面兒徇私枉法。臣,不后悔。什么事情,都及不上皇上的安危。”
孟軒鶴能夠理解高辰,且挺開心高辰能夠實話實說,而非說一大堆對他阿諛奉承之言。
他提醒道:“你不妨派個小兵去張府報個信兒。”
高辰一愣,“皇上,您......”
“朕總不能讓你過不去。”
高辰忙揖手,“謝皇上體恤!”
他當即招來一個侍從,命令速去張府通風報信兒。
這樣,就算捉了張宏,張府之空也知道他是迫于皇上的威嚴與百姓的輿論而為,并非他的本意。張文昌也不能把他怎么樣了。
他沒想到皇上竟會如此替他著想。
高辰看了看車窗,只不過,車簾已經放下,看不見皇上的天顏了。
張府之內,管家突然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侯爺——侯爺——不好了!”
張文昌才受了死士行動失利之擊,猛一聽“不好了”,嘴角都抽搐起來,沉聲道:“好好說,到底出了什么事?”
管家哭腔道:“宏二爺他,他,他在長安大街上把......把皇上和王昭儀給罵了!”
張文昌聽見這話,只覺得氣血直沖頭撞,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而張信聽見聲音出來扶住了他。
屋里頭的家眷聽見管家的知都驚的說不出話,張宏怎么能如此糊涂?
聽管家說了來龍去脈,張文昌氣的直拍大腿,“這個孽障!他這是嫌我命太長了不是?好好的他攔誰的馬車不好,偏偏攔住了皇上與王昭儀的馬車,孽障,孽障!”
“父親,二弟被押進了宮里,皇上這是要嚴懲他啊,咱們得想辦法先把他救出來啊。”
“救?”張文昌氣的都笑了,“要救你去救,老子權當沒他這個兒子!他得罪的可是當今圣上啊!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辱罵皇上羞辱昭儀,他以為他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張信愈再說,又被張文昌訓了一頓。
張信知道,這個節骨眼兒張宏犯事的確令人頭痛,可父親的表現也太讓他失望了。當初林萬里那么厲害的人物,都被父親弄死了,諾大的林府,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父親本有機會掌控住皇上的,是父親優柔寡斷才讓局面變得如此對他們不利。
張信心道,你不救,我救。
張信可不愿意坐以待斃。
自己的弟弟妹妹全被皇上辦了,下一次可能就輪到他了。
回到宮里,孟軒鶴命人將張宏關入了宗正府,那是關押皇家罪犯的地方,讓他進那兒,算是抬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