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立刻有一股勢力高喊起反對的口號,說王昭儀趁著皇上生病控制了皇上,意欲擅政。
林初南以冷硬的態度回敬過去,還打了幾個大臣的板子。
群情激憤,誓要除掉妖妃,清君側!
六月趁著月色跑到了建章宮,一張小臉因為驚惶,慘白慘白,看到林初南,便跪了下去,“昭儀!太子殿下被張婕妤挾持了,她已經領著人往建章宮來了,奴婢還聽說叛軍已經攻進了御門,您快躲一躲吧!”
林初南一襲深蘭色織錦長裙,兩手端在一起,站在六月面前,面露凄笑:“傻六月,皇上還昏迷著,生死未卜,我往哪兒躲去?”
六月眼淚掉了下來,“可是張婕妤是不會放過您的!奴婢,奴婢帶您藏一個地方!昭儀,快跟奴婢走!”
“我不走。”
“昭儀!奴婢知道您舍不得皇上,但張婕妤是不會把皇上怎么樣的,您就先避一避一吧!”
林初南看著驚惶流淚的六月,心有不忍,安撫道:“六月,你怕死嗎?”
六月搖搖頭,“奴婢伺候昭儀之前過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早就不怕死了。”
“那我們就一起留下來,陪著皇上。張黨打著清君側的名號,無非是要弒君逆上,平王孟軒朗都已經到長安了,就等著他們把皇上除去,繼承大位呢。如果我們走了,皇上落到他們手里,必死無疑。”
六月一時也無主了,宮內外的形勢,哪是她一個小小宮女看得清的,但她認定,只要是昭儀說的,就是真的。
她說:“好,昭儀讓奴婢怎么做,奴婢就怎么做?”
“你現在去后殿,守在皇上的床邊,護住皇上。”
六月鄭重地磕了一個頭,“喏!”
六月匆匆去了后殿,正看見滄海在皇上榻前急的來回踱步,見六月進來,滄海三步并作兩步迎上,驚道:“六月,你怎么這個時候跑來了?太子殿下呢?”
六月看見滄海,哇地哭出聲來,“滄海公公,太子殿下被張婕妤搶走了!”
滄海氣的往自個兒手心里砸了一拳,“張氏之心當誅!”
六月抹抹眼淚問:“皇上會醒嗎?”
滄海嘆了口氣,“都昏迷了這些天了,本還盼著皇上能在新年之前醒過來,沒想到,那些亂臣賊子已經等不及,露出了真面目。如果皇上現在醒了就好了......”
六月說,“昭儀讓我來守著皇上,保護皇上的安危。”
滄海瞅著六月的小身板,“就你?”他扭身離去。
六月懊惱又尷尬,讓他伺候皇上還行,保護皇上,她真的有點怕,但,不管怎樣,她都要努力一下,哪怕能替皇上擋一刀呢。
沒過一會兒滄海回來了,將一柄長劍遞給六月,“拿好這個。要是......情況真的有那么糟,叛軍闖入建章宮來,咱們只能硬拼了。”
六月點點頭,握緊了劍柄,站在了龍榻前。
建章宮外,幾聲慘叫。
建章營騎慘遭殺害。
大門被人推開。
張婕妤被一眾宮女太監侍衛簇擁著,踏進了建章宮的大門,所過之處,列立的內侍們看到張婕妤這樣的陣勢,嚇得不敢哼聲,跪倒在地。
正殿的大門敞開著,林初南立在那里,仿佛就在等著她。
張婕妤一襲華麗的棗紅色織錦長裙加身,鳳冠上的珠寶在月色之下閃著光華,好不氣勢逼人。
“王氏,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