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軒鶴索性不管了,由著他們母子二人。
他回建章宮轉了一圈,在太極殿了耍了一會兒劍,玩兒了一會兒保齡球,待他回到椒房殿的時候,林初南與孟溪舟已經不拆包裹了。孟溪舟被秦平與六月領著出去玩炮仗了,林初南也沒閑著,竟然跑去小廚房,跟幾位廚娘做年糕去了。
孟軒鶴一個人站在殿內,這兩人敢情都不需要他了。
沒良心的,過河拆橋。
后頭的滄海則心不在焉地探著腦袋往窗戶外面瞧,眼睛里蠢蠢欲動。
孟軒鶴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掌,“你也不專心陪著朕,看什么呢?”
滄海吃痛,捂著腦袋道:“皇上,您不是一向不喜歡讓奴才跟著么,尤其是在皇后娘娘這兒。”
孟軒鶴揮袖,“去去,早知道你進了椒房殿一顆心就長在孟溪舟那小子身上了,去陪他玩吧!”
滄海高興地謝了恩,提起衣擺跑了出去。
院子里六月站在孟溪舟身后,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架式,還用小手捂著孟溪舟的耳朵,丈遠處,秦平拿著根香,正在點炮竹的信子。
很快,信子燃燒起來,發起輕微的“呲呲”聲,秦平趕緊扔拿著香跑到了六月身邊,三個人湊在一起,腦袋抵著,眼睛又瞧著那炮竹,“怦!”地一聲響,炮竹爆了。
孟溪舟樂得直拍手,“秦平,我要點一個!”
秦平將香舉的高高,“太子殿下,這可不成,您太小了,萬一傷著奴才就是有十命也擔待不起。”
孟溪舟人小鬼大的,不是那么好說服的,三言兩語就將秦平說動了,秦平答應,由他抱著孟溪舟,由他的手握著孟溪舟的手,才可以點炮竹,孟溪舟答應了。
主仆二人開始準備點新的炮竹。
滄海偷偷湊了過去,碰了碰六月的胳膊。
六月看見他,眸子閃了閃,“滄海公公?你什么時候來的?皇上呢?”
滄海看著六月被凍的有點發紅的小臉,如同暈上了一片晚霞,笑著說,“皇上在屋里呢,讓我出來跟你們玩兒。六月,送你。”
六月低頭一看,是一根簪子,看起來很精致。
她怔了怔,“你干嘛送我這么貴重的東西?”
滄海怕被秦平與太子看見,也沒多解釋就將簪子塞進了六月手里,“過年了嘛,送個禮物喜慶。”
六月也沒矯情,隨即戴在了頭上,“禮尚往來,你送了我,我也得送你,你想要什么?”
滄海小聲說:“我什么都不要,你高興就好。”
六月抿著嘴唇,感覺滄海這話有點怪怪的,滄海的表情也很不一樣,她就那瞅著滄海,滄海實在受不住被她直視,上前跟秦平與太子一起點炮竹去了。
孟軒鶴終還是耐不住,去了椒房殿的小廚房。廚房的下人們看見皇上來了,都很意外,一路聽到的都是請安下跪磕頭的聲音,孟軒鶴擺著手一路喊著:“免禮,免禮......”
正在搓湯圓的林初南,聽見這些聲音就知道孟軒鶴來了,她轉頭,朝他笑了笑,福了福,“皇上,您怎么到這兒來了?”語氣里卻不是特別歡迎的樣子。
四周原本正忙著做湯圓的宮女,已經跪了一地。
孟軒鶴握了她的手,“怎么這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