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南有些生氣,聲音淡了些,“后宮不比您想象的呆的那么舒心。而且,皇上是不會喜歡上二丫的。”孟軒鶴的心里只有她一個人,怎么可能去寵她的妹妹?
王李氏也生氣了,“你這叫什么話?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姐妹兩個,二丫就比你差了?如果當初進宮的不是你,是二丫,那如今做皇后的就是二丫了。”
無語,這是什么奇怪的邏輯?
林初南笑了笑,“母親,今日是除夕,咱們不談這些,好么?”
這時,有太監過來傳話說,皇上請皇后娘娘與國公夫人過去呢。
這個話題才暫時結束。
宮宴之上,林初南與孟軒鶴坐在上頭,中間是長居長樂宮的太后娘娘云氏。云氏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襲淺藍色宮裝,細致烏黑的長發,成熟之中不失柔美,但她終日呆在長樂宮中,甚少出來,在這種熱鬧的場合,顯得有些不大自在。
林初南以往見云太后也是在逢年過節的宮宴或者重大的祭祀活動上,云太后從來不說話,因此,林初南對她的印象,就像一尊菩薩似的。真正了解的,也就她是前丞相云宏實的孫女兒,他們云家在隴中也是大族。
絲竹管樂,歌舞升平之中,宮宴進行的非常順利。容美人升至為容充儀,獻舞一曲,著實讓大家驚艷。想來,這些日子容美人私下里并沒有閑著。
孟軒鶴也拍手叫好,好久沒看過娛樂節目的他,覺得今夜的宮宴還是可圈可點的,雖然很像以前的電視上每年除夕都播的春節聯歡晚會,但烘托出的熱鬧氛圍,讓他很是喜歡。他賞了容美人。
容氏穿著鳳尾舞服,走上前向皇上謝恩,畫著舞蹈妝的容氏姿容艷麗,眼尾上挑,帶著嫵媚妖冶,很有舞娘的味道。
容氏端了杯酒道:“妾身敬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杯!”
孟軒鶴端了酒杯,思及林初南有了身孕,就對她說,“你別喝了,我替你喝。”
林初南剛要點頭,后頭的六月道:“娘娘,奴婢代您喝吧。”
林初南想,一會兒要敬孟軒鶴酒的人還很多,能少讓他喝一點是一點兒,便改讓六月代飲此杯。
喝完酒,容氏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座位上,今晚所有的妃嬪之中,就她出了風頭,皇上對她笑了,還飲了她敬的酒,她感覺她要得寵了。
“肚了好痛。”站在臺上林初南身后的六月突然捂住了腹部。
林初南回過頭的時候六月的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一旁的滄海見狀一把上前抱住了六月,“酒里有毒!”
林初南手中的筷子一下子跌落,臉色煞白,望著眼前的酒杯......
孟軒鶴安撫地握了她的手,目露怒色,“快宣太醫給六月醫治!”而后,就上扶著她的雙臂上下檢查她,“皇后你沒事吧?你有沒有碰那酒?”
林初南瞅著空杯,后怕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