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趕緊將林初南扶到床上躺下,首先就想到了華氏。
六月對林初南比劃著,說華氏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定是華氏剛才來的時候動了什么手腳。
林初南肚子疼著,腦子也成了漿糊,胡亂地說,“先叫太醫,去看看太醫來了沒,一定要保住孩子——”
很快,林初南就暈了過去。
椒房殿亂成了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林初南才悠悠醒了過來,渾身酸軟,沒有力氣,她一反應就是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到了胎兒的弧度,才暗暗放下了心。
“娘娘醒了。”玉兒驚喜地說了一聲。
正坐在床前打盹兒的孟軒鶴打起了精粹,看著林初南蒼白的小臉,一陣心疼,輕聲問:“你感覺怎么樣?”
林初南問:“孩子沒事吧?”
“太醫說動了胎氣,不過,沒有什么大礙,只要臥檔休養些日子就好了。”
林初南虛弱地笑了笑,“孩子沒事就好,我也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兒累。”
玉兒福身道:“皇上,我去廚房給娘娘弄些吃的。”
孟軒鶴點了點頭,見玉兒離開,他便握了林初南的一只手,眼睛里的擔憂焦急甚至后怕都不再掩飾,將林初南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說,“南兒,我剛才怕極了!真怕你和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那我可怎么辦?”
林初南安慰道:“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么?對了,太醫有沒有說是什么引起的腹痛和昏厥?”
提到這個,孟軒鶴俊臉沉下,冷著聲道:“說你中了毒。”
林初南眸子一時睜大,有點不敢相信,身邊的人全都換成了可信的,每一個宮人的底細都查的,連三代都清清楚楚,平時也加倍小心著,怎么會中毒呢?
“我讓太醫檢查了你吃的那碗酸辣粉的湯,并沒有查出里頭有什么可疑的,對人體有害的材料。至于說兩種食物相克,里頭的東西也并不存在相克的說法。”
林初南思索著,“是不是跟過年的那杯毒酒是一個人?”
孟軒鶴沉吟道:“如果是的話,那這個人真是可怕,先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宮宴上給你的酒里下了毒,現在又潛入戒備森嚴的椒房殿給你下了毒,這個皇宮太不安全了。”
林初南說,“吃完酸辣粉,我就喝了杯茶,茶是玉兒斟的,絕對不會有問題,可太醫又說酸辣粉也沒有問題,對方到底是把毒下在了哪里呢?會不會不是普通的毒,太醫沒有檢查出來呢?”
孟軒鶴也這樣想過,他沉了口氣說,“不管是不是,反正椒房殿小廚房的人都被我遠遠打發掉了。以后你的吃食由六月親手負責。”
林初南將他的手拉到臉旁,用臉蛋蹭著他的手掌說,“好了,你也不要太掛心,現在胎兒五個月很穩定,他們要害我也該選在頭三個月才對。”
“只要孩子還沒有出世,你和他就是十分脆弱危險的。其實今日的事情也有些異常,我明明交待過廚房的人,等我回來親自給你做,他們打下手即可,可是他們提前把酸辣粉做給吃了。”
“那個宮女說你近日政務繁忙,想替你分憂。”林初南嘴上這么說,心里也犯了嘀咕。
孟軒鶴道:“那個宮女已經打入了掖庭詔獄,看能不能審出什么,如果她肯招認,我們就能找到真兇,以后也就不用這么擔驚受怕了。”
林初南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