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南沉了口氣,“華氏,你的確過分了。本宮就坐在這兒你不請示本宮就私自動手,宮里的人要是都像你這樣,還不亂了套了?”
華馥君滿不在乎的樣子,“沒有想到我一向佩服的皇后娘娘也有沉不氣的時候,您距離分娩還三四個月呢,這三四個月您可得怎么過啊?”
孟悅慈斥道:“放肆!皇后娘娘豈是你能置喙的?來人,掌嘴!”
立刻有四個太監跑了進來,欲要控制住華馥君,奈何華馥君脾氣大發將他們一一推開,朝著林初南冷笑一聲道:“皇后,你到底有什么好的?皇上寵你不過是一時之興,登上后位也不過是你運氣好而已!你還真當你是皇后了?論家世,論才情,論美貌,你有哪一樣比得過我華馥君?皇上已經厭棄了你,你若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讓皇上把你廢了!”
此話一出,殿上一片嘩然,眾妃嬪都嚇壞了,對皇后大不敬可不是小罪!
她們同時也非常奇怪,華馥君不管是跟著張新柔還是張新柔失勢后,性子雖然不好相處,嘴巴也毒,卻還不至于這么沒腦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辱罵皇后。
要知道,當初張新柔背靠著張家那么大的勢力,得寵那么久也沒有真正的與皇后對恃過。
林初南并沒有生氣,華馥君恃寵而驕是她預料之中的事,她只是沒有想到華馥君會這么不管不顧。
她淡淡一笑,跟六月打了一個手勢,六月點點頭跑了出去。
眾人禁不住小聲議論,皇后派六月做什么去了?
華馥君嘴上痛快完了,也有點心虛了,只是盯著林初南。
很快,六月就領著幾個侍衛進來了。
皇后懷了身孕,又遭遇除夕的毒酒事件后,椒房殿的守備極其森嚴,不但有太監和皇宮守衛,皇上還撥出一部分建章營騎守護在椒房殿。
建章營騎皆是身手不凡的大齊男兒,制住一個華馥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果不期然,不待華馥君質問皇后有什么意圖時,便聽見皇后喝令著,“華容華恃寵而驕,打罵宮嬪,公然辱罵于本宮,掌嘴二十!”
侍衛們一齊揖了一下手,一下子就將華馥君制住了,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她躲避。她使勁掙扎,而且建章營騎的力氣極大,也不知道碰了她胳膊的什么部位,她雙臂酸痛,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氣,緊接著到來的就是一下一下又狠又重的巴掌!
“啪!啪!啪——”三下過后,華馥君的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殿上膽小的妃嬪已經嚇得用手帕捂緊了嘴巴,閉著眼睛不忍直視。
玉兒站在林初南跟前,嚇得一顫一顫的,小聲道:“娘娘,華容華畢竟是一個容華,又是清漪公主的生母,如此打他的臉,萬一皇上生氣了怎么辦?”
悅慈也覺得是這個道理,罰她在外頭跪著,再禁足,或者打幾板子都行,打臉對于宮中的女子來說是一種極具羞辱性的懲罰,一般都是對宮女用此刑罰,妃嬪們很少有掌嘴的。
林初南面上淡淡的,“不打狠點兒,她怎么會長記性。”
跟著華馥君而來的雪花,眼見主子被打的臉都腫了,鮮血順著嘴角直淌,而皇后似乎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一定要打滿二十下的。那個樣子,主子的臉豈不是要毀容了?
雪花悄悄從從一側溜了出去,拔腿跑回拾翠殿,將此事告訴了月缺。
月缺就料到主子會對皇后不敬,卻沒有想到會對主子下這么重的手。
臉蛋是后宮女子的一切,如果主子毀了容,拾翠殿以后也就不會有好日子了。
月缺跑去建章宮稟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