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林初南的舌頭有些打結,“娘子?他有娘子?”容美人離宮后的落腳處,林初南是知道的,就在芙蓉鎮,難不成是她?
心里想著,她就問了出來。
連昭點頭道:“他的娘子就是姓容,名采薇,聽鎮上居民的描述,十有**就是容美人。”
“那還等著做什么,我們現在就去找容美人。”
連昭見林初南急著要去,拉了她的袖子一下,請罪道:“娘娘請降罪,我去晚了一步,容美人可能知道了我們在找皇上,已經走了,宅院都空了,所有的人下人被遣散,而她去哪兒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且是趁著天黑走的,沒有多少人看見他們的去向。”
林初南聽到這樣的消息,秀致的眉緊緊蹙了起來,跌坐回床榻上,喃聲道:“容美人肯定知道他是皇上,為何還要逃走?她這是想做什么?皇上的身體根本不能在外頭多呆的,如果鎖魂丹的藥癮發作,沒有大夫及時為他行針,是十分危險的!”
連昭見林初南情緒有些不穩定,忙安撫道:“娘娘莫急,我已經派人在芙蓉鎮通向外面的每一條路上都派了人馬快馬加鞭前去追趕,不管她走的是哪條路,很快都會被我們找到的。”
......
容采薇的馬車到達了青衣鎮,管家就近找了一家客棧,請他們下車的時候,容采薇發現皇上的狀態不是特別好。
她湊上前扶了孟軒鶴的胳膊,輕聲道:“賀郎,我們到鎮子上了,有客棧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吃飯了,你起來啊。”
孟軒鶴閉著眼睛,臉色有些發紅,眉頭緊鎖著,好像很不舒服。
容采薇伸手往他額頭上探了探,嚇得手一縮,“不好!賀郎生病了!”
在管家與石榴的幫忙下,容采薇將孟軒鶴扶進了客棧的客房內。管家道:“夫人,我這就去找大夫給賀相公治病。”
容采薇坐在床前,揪著衣衫的手一緊,“慢著。”
管家與石榴對視一眼。
他們越來越搞不懂夫人在想什么,夫人要做什么了。
容采薇熟知宮中那些人作事的效率,她逃跑,他們一定會追的。她遇到皇上的時候皇上就不太正常,那么他們也有可能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如果貿然去找大夫,萬一他們已經在各個藥房布下了眼線,豈不等于暴露?
容采薇思索了一番道:“我看賀郎是昨晚染了風寒,管家你去抓一些風寒的藥來,如果店家問什么,不要多說,趕緊回來。”
管家訥訥地點點頭,去了。
容采薇又對石榴說,“你去找店家要一壺熱水,我要為賀郎擦擦臉。”
很快,石榴就提來了熱水,容采薇又道:“你出去四處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者看起來像找人的那種人,千萬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石榴點點頭也去了。
容采薇擰了熱毛巾,輕輕在孟軒鶴的臉龐上擦拭著,一顆心揪的緊緊的,喃聲道:“皇上,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妾身還要帶你去好地方呢,那里一年四季如春,鳥語花香,咱們就在那里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好不好?”
“皇上,妾身對您是一片真心啊,您好了之后,不要再質疑什么了,也不要再問妾身什么了,妾身真的害怕,害怕您兩一次離開。”
一柱香的時辰過后,容采薇給孟軒鶴擦了手和臉,又喂了一些熱水,但孟軒鶴仍然是很難受的樣子,而且睡的很不安穩,不時的翻身。
終于,管家抓藥回來了,在客棧的小廚房將藥煎好,端了上來。
容采薇將孟軒鶴扶起,讓他靠在她的肩上,一勺一勺地喂他藥,可是他不吃,喂下去一口,他就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