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哼了一聲,轉身去了。
孟軒鶴聳了眉,這丫頭,真沒規矩。
面前,孟悅慈的臉色也凝了起來。
孟軒鶴把信拿起來在孟悅慈臉前晃了晃,“怎么你們提到容采薇都這副樣子?”
孟悅慈不答反問:“皇上要看這信嗎?”
孟軒鶴道:“要看,為何不看?”
孟悅慈眉頭一皺,站了起來,“難道我給您講了這半天,都白講了?皇后娘娘為您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容采薇不過是碰巧遇上您,還居心叵測的,您剛才也對我說了,在芙蓉鎮就對容采薇不怎么信任,現在卻要在這里看她的信,皇后娘娘知道了心里該多難受啊!”
孟軒鶴說,“如果不看,心里終歸是個結,我覺得還是看了比較好。”
孟悅慈臉色一沉,“哼,男人!”
說罷,轉身走了。
孟軒鶴怔了怔,以前在電視里,總看見古代的女子以男子為尊,尤其是對皇上,那是言聽計從,小心伺候著。椒房殿的這幾個女子,怎么跟他了解的古代女子不一樣呢?
孟悅慈氣呼呼地離開了寢殿,進了偏殿,見林初南正坐在那兒看書。
她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不平道:“娘娘,您也太實在了!怎么就把容美人的信真給皇上了!”說罷,左右瞧瞧,見沒有侍立的宮女,俯到林初南耳邊道:“就是給,咱也得先打開瞧瞧,再封上才遞給皇上啊。”
林初南的眼睛停留在書頁上,淡淡道:“我對她寫給皇上的東西,不感興趣。”
“您就不怕皇上被他蠱惑了?皇上現在的記憶可是不全呢!”
林初南抬起頭,看著孟悅慈,“如果是你呢,你會怎么做?”
孟悅慈沒料到皇后會反問她,她噎了舌。
“如果這件事情換成你與連大哥之間,你會怎么做?”
孟悅慈扁了扁嘴唇,自知錯了。皇后娘娘不管對容美人做什么,那都是合情合理,又都輕而易舉的,可是皇后有自己的驕傲,自己的骨氣,不愿意去那么對付一個已經連皇宮都進不得的女人。
而且,那么做,終究會在皇后與皇上之間結下一個結。
也會讓皇上看輕了皇后,把皇后當成普通的后宮之中只會爭寵的女子。
皇后又是自信的,她相信,就算容美人真的在信中給皇上說些什么,她既然第一次能夠把皇上的心捉住,這第二次,也一樣可以。
孟悅慈抿了抿嘴唇,小聲道:“皇上問我你們之前的事情呢。”
林初南沒說話,繼續看書。
孟悅慈笑了笑,“我都告訴皇上了,不過,我說的不是特別仔細,再說了,很多細節我也不知道啊。娘娘,這要靠您自己去說了。聽說,多給失憶的人腦袋受損的,講講從前的事情,還有助于恢復呢。”
林初南抬眼瞥了她一眼,“我的事兒就不用你瞎操心了,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多對連大哥上點心要緊。”
聽見這話,孟悅慈一張臉頓時變紅。
“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啊?”林初南調笑著,從褥子上抽出一本書塞給她,“喏,還給你,這回用得上了。”
孟悅慈一看到書封上“春宮圖”三個大字,表情怪異起來,“娘娘,您,您......還留著呢。”
“那可不,就等著還你呢。”當初因這本書,可讓孟軒鶴把她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