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軒鶴身子后仰,躺倒在墊子上,小沒良心的!利用完了他就跑了!他還跟她說了知心話!
......
經過一系列的禮儀與步驟之后,容采薇,不,現在應該叫容采月了。
容采月在七天后的一個傍由一頂小轎抬著進入了皇宮。
坐在轎子的容采月,聽見轎夫過丹鳳門的門禁之時,心里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
她曾以為,她此生再沒有機會再進入這個天底下最富麗堂惶的地方了。
她曾以為,她再也見不到皇上,再也靠近不了皇上了。
沒有想到,她這么快又回來了!
是夜,后宮各處的小主都有些睡不著覺了。
皇上才回宮,身子都沒養好呢,她們都無法近前,這就又進來了一個容采月,還是皇上流落在外的時候搭救過皇上的,這情份吶,一聽就非比尋常,更巧的是,這位容家的姑娘,還是已經死去的容美人的妹妹。
紫蘭殿里,公孫美人仍在衛婕妤處作客未走,她磨磨蹭蹭的也就是因為容采月入宮的事情。
衛萋把大皇子孟溪東安置睡下后,才真正得空陪著公孫美人,見公孫美人一臉的心事,禁不住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公孫美人見下人都不在了,也不瞞了,放下茶碗說,“姐姐,今晚容采月入宮,封了美人,怎么也沒聽見她去侍寢的動靜呢?”
衛萋嗔道:“皇上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侍的哪門子的寢?”
公孫美人撇了撇嘴唇,“也是哦。不過,皇上把她安置在了柳絮軒,那可是離建章宮很遠的啊。她不是對皇上有恩嗎?皇上怎么會這么安排?”
衛萋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也想開了許多,看事情比以往也通透了。她俯頹靠近公孫美人一些,低聲道:“她入宮,也許并不是皇上愿意的呢。要知道,皇上的心里只有皇后一個人,以前誰插進去過?那邀寵的,哪個有好下場了?”
公孫美人眼睛一點點睜大,“哦,我知道了,是容家非要把閨女往宮里送,皇上不能落個忘恩負義之聲,就收進來了,可是皇上寵不寵,那就不一定了。”
衛萋點頭,“還算你通透。”
公孫美人卻嘆了口氣。
衛萋打趣,“怎么,你還為這新來的容美人不平呢?”
公孫美人搖搖頭,半晌,才壯著膽子問,“姐姐,你就真的沒有再想過得到皇上的寵幸了?”
衛萋的眼睛垂了垂,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這些日子她與公孫美人在宮里相互陪伴,倒也成了知心要好的。且公孫美人性情直率,沒那么多彎彎腸子。
衛萋這才說道:“要說不想,誰都不信。”說著,衛萋抬起頭,望著窗外的明月,又望著很遠很遠的地方,表情變得緲遠,“皇上那樣的英明神武,朗俊不凡的男子,誰不喜歡呢?入了宮的,哪一個不想得到皇上的寵幸呢。可是想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一回事了。時至今日,我所愿只是大皇子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了,皇后能夠一直這么寬仁待我們,我們在宮里的日子能好過一些,再也不想回到張婕妤得勢之時那種提心吊膽的時候了。”
公孫美人聽此,又嘆了口氣,又有同情,又有不甘。
衛萋不禁問:“你呢?你比我少幾歲,也沒有子嗣,是不是還在想著皇上?”
公孫美人嘴巴一噘,“跟姐姐樣,不想是假的。可是,我也怕。你瞧瞧張新柔,容采薇,穆佩妍,再往前,林皇后,太子殿下生母,嘖嘖,一個個的,我感覺這宮里邪的很,我,我不太敢,可是,這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又覺得無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