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國在外面,心情如同坐了一次過山車般。
本以為兒子在床上昏睡了一年多要死了,沒有想到是有了要蘇醒的跡象!
孟建國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縱使在商海浮沉多年,早已經練就了榮辱不驚的本事,此刻,身體卻抑制的不住的在顫抖,連說話都有些打結,“軒,軒鶴要醒了么?”
孟軒鶴的主治醫生梁教授看到梁建國忙迎了上來,“孟董,太好了,以我多年的臨床經驗,小孟先生這次應該真的要蘇醒了。”
這時,一個護士叫道:“他的手動了!”
孟建國大步到了床前,盯著兒子的手,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果真,兒子的手指頭又動了一下。
孟建國一下子握住了兒子的手,小心翼翼地似乎是怕嚇到兒子似地,喚著,“軒鶴,軒鶴......”
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孟軒鶴已經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身體也因為這個久遠的夢而變得僵硬。
直至,他聽見有一個人在喚他的名字,他吃力的張開酸澀的雙眼,伴隨著明亮的光線,和不斷地響起的聲音,他才漸漸的對這個世界有了感知。
但當他真正的看清眼前的人時,卻嚇了一跳。
甚至,久別的父親趴到他的面前時,他的眼神也因驚異呆滯著。
“軒鶴?你終于醒了!我是爸爸啊!你怎么不說話?梁教授,軒鶴他怎么,怎么不說話?”
梁教授安慰道:“孟董您不要著急,小孟先生昏睡了一年多,突然蘇醒,可能會伴隨有一些并發癥,比如失語啊,失憶啊,不過,都是暫時性的......”
而此時的孟軒鶴,并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他根本顧不上爸爸的問話,他的腦海里正被一段又一段屬于大齊的記憶占據,那些與林初南從陌生到熟悉的場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如同就在昨天。
那些由最初的心動,到最后的難舍感情,都清晰的如同鐫刻在了心里。
“下輩子,你一定要記得我,去找我......”
孟軒鶴的指尖顫抖了幾下。
南兒.....
為什么他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呢?
在大齊的一切,難道......只是一場夢?
那他的南兒......也只是夢中幻想出來的一個人物嗎?
一個禮拜后......
孟軒鶴已經從加護病房調到了VIP單人病房,因為他長時間的躺在病床上,這一年多都是靠輸營液與各種醫療儀器維持生命。
他早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孟軒鶴了,鏡子中的他很瘦,顯得很憔悴,雖然護工為他刮了胡子,理了發,他仍然覺得有些陌生。
而且,他的四肢無力,無法直接下地走路,需要一個復健的過程。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折磨。
他很想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尋找自己心中的那個問題。
但他知道,想要早點出院,就必須配合醫生,好好地做康復復健。
“鶴哥!”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喚了一聲。
孟軒鶴抬頭,見是從前的狐朋狗友,經常一起泡吧飆車的,前頭的叫王振,后頭的叫周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