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一只身體圓滾滾卻長著巨翅的坐騎,也受了傷,趴在地上向主人嚎叫。
遠處還能看到一些冒著煙的建筑,空中有一些飛行的物體。
這是一本新畫冊即將上市的宣傳畫,戴寬對這張畫其實很熟悉,不僅因為半年前他就已經提前在作者的家中見到了這畫,更因為這畫里各種元素的背景來歷,都是他和作者一起創作出來的。
那個盔甲殘破的男子是死是活、他有什么故事、他為什么在這里,旁邊那個帶翅的坐騎為什么是這種圓滾滾的樣子,它是什么物種,它的空氣動力學模型,它的飛行速度,它受了什么傷等等,他都能瞬間道出。
甚至旁邊一塊碎石為什么要在那里,遠處建筑物冒起的煙為什么是那種濃度,空中那幾個小點實際是什么,他全都知道。
是的,這幅畫的作者、即將出版新畫冊的,就是葉筱楠。
他們這段時間很少見面,不過還是經常通過各種網絡方式交流,基于他們之前合作的那個世界觀設定和背景故事,葉筱楠又有了很多幅作品的靈感,以至于最后都可以集冊出版了。
葉筱楠也不斷地在推動他們合作的以這個世界觀為背景的游戲,雖然沒有直接催促,但不斷地給他發人設圖、原畫,他也沒法偷懶。
同時除了之前在合作弄的那個繪畫輔助軟件外,葉筱楠又提出了一個智能繪畫教學系統的設想。
雖然現在已經很多的智能繪畫教學系統,并且都很成熟,但葉筱楠的想法卻很特別,有可能在其中一個專業領域開辟出市場。
葉筱楠總是精力旺盛,想法眾多,而且還總能把那些想法付諸行動。
戴寬感覺自己好像是一不小心按下了她的創意開關,這段時間他業余時間大部分都被拿來做這些事情了,各種娛樂休閑基本都已經停下。所以從上一次匹配相親未果后,有長達兩個多月時間沒有再進行匹配,直到今天又心血來潮地匹配了一次,結果還被放了鴿子。
當然,葉筱楠并不是讓他白幫忙,全都是用合作的方式,甚至連她即將要上市發售的畫冊,都強行把戴寬的名字加到了聯合創作者上面,版稅收入也要跟他五五分。
本來他是不肯的,他覺得自己在葉筱楠的畫作創作上根本沒有那么大幫助,即便在畫作背景世界觀設定和故事上有六七分恭獻,但那畫作的創作九成還是靠作者的繪畫技藝、藝術素養,而他對繪畫根本一竅不通,也沒有實際參與繪畫,葉筱楠要是送他一本發行后的畫冊或是請他吃頓大餐什么的,他會欣然接受,但分一半錢就太多了。
不過葉筱楠隨后表示,以后他們倆合作做的軟件、游戲,權益也是對半分,他便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這也是他沒有辦法拖延偷懶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他托人了解了一下這種實體畫冊的版稅收入水平,再綜合一下葉筱楠過往作品的普遍銷量,得出一個大概的推測——這一半版稅收入是相當大一筆錢,他拿著著實有愧,所以必須得趕緊把合作的游戲或應用軟件做出來,不然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他很清楚,在這個階段,要再拒絕那筆收入是不可能了,葉筱楠不會同意。而且他甚至懷疑,這搞不好是葉筱楠故意的,讓自己拿了這一大筆收入,不得不開足馬力干活。
正想著要不要干脆買點外賣帶回家,再研究一下跟葉筱楠發來的原畫,先把他們合作的那款游戲的基本玩法做出來的時候,戴寬忽然注意到前方不遠處一個左顧右盼的女孩。
那女孩長得挺清新可愛的,但戴寬并不是因為她的長相而注意到她——這就是早上在小區門口附近那個自行車掉鏈子的女孩。
女孩的目光在旁邊各個店鋪的招牌上掃來掃去,似乎是在找是什么店,然后她的視線掃過戴寬所在的方向,愣了一下,又把視線拉回去,和戴寬對視了一秒,在戴寬下意識點了下頭露出笑容后,她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哎呀!修車小哥,你怎么在這,好巧啊!我早上都沒來得及好好謝你!”女孩有些歡快地跑過來。
修車小哥?戴寬倒也坦然接受了這個代號,笑道:“我上班的地方就離這不遠啊,看你剛剛的樣子,是在找什么店么?”
“是啊是啊,我在找一家修理店,叫‘休為電子維修’,你在這附近上班,有沒有看到過?”女孩點頭道。
“沒聽說過啊,你用AI助理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