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海月抬手指了指魔像,“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兩個在這里說話,輝夜會聽不到吧?”
“……”
佩恩又是一驚,目光轉向魔像那猙獰的面容,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魔像竟已經睜開了三只眼睛,表示它體內有三只尾獸了。
如果是在平日,佩恩肯定要問清楚海月為什么要收集尾獸,可現在,心里填滿了驚惶與不安,冥冥中,只感覺那三只眼睛似乎都在盯著自己,是那么的陰冷……
佩恩氣急敗壞的道:“你這家伙!既然明知道她什么都聽得到,那為什么……”
“為什么不換個地方?”海月幫他說出了后半句。
“你到底還隱瞞著什么?或者還有什么倚仗?別再遮遮掩掩了,直接說出來吧!”
“就是因為我不想再隱瞞了,所以才全都告訴你了啊。”
海月揚了揚左手,露出掌心里的菱形印記,“看到這個淺藍色印記了嗎,它叫楔,是大筒木一族的轉生術式。三年前,我曾在一個精神空間里見到了輝夜,她將這個印記打在我身上,直到現在。”
“只要有它在,無論我走到哪里,說什么做什么,輝夜全都知道,所以啊,再怎么換地方也沒用。”
“這……”
佩恩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了。
破案了,眼前這家伙早就不是原來的宇智波海月了,而是輝夜的轉生容器,被輝夜控制的傀儡。
難怪他會跟絕混在一起,繼續收集尾獸,復活十尾,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再次降臨忍界做準備。
過了幾分鐘,佩恩總算將心頭的驚駭壓了下去,苦笑著道:“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輝夜海月,或者大筒木海月?你既然向我道出真相,應該有絕對的把握殺死我,才會這么做的吧?”
“輝夜海月,聽著就挺拗口的,我還是我,依然是原來的那個宇智波海月,我也沒有想過要殺你,因為從始至終,你都不是我的敵人。”
“那你剛才說的轉生容器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你沒有被輝夜控制?”佩恩感覺腦細胞有些不太夠用了。
海月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沒有任何準備就成為別人的轉生容器嗎?復活,只是輝夜的一廂情愿而已,沒有我的同意,她永遠也不可能復活!”
盡管海月想象不出此刻輝夜的表情,但肯定已經氣瘋了。
事實上,輝夜被氣瘋的時間點不是現在,從三年前,海月開始煉化楔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自己被套路了。
這混蛋打從一開始就什么都知道,也很清楚楔是用來做什么的,他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的狂黑羽衣跟黑絕,利用自己被封印太久,不了解外界的弱點,踩著競爭對手博取自己的好感。
當輝夜在為算計海月,讓他成為她的轉生容器而竊喜時,海月何嘗沒有在為成功套路她而自得?
后來的這三年,輝夜通過楔看到了海月經歷的全部事情,也看到了一式的容器慈弦,看到海月是如何忽悠整個忍界的。
現如今,更過分的事情還是來了!
這混蛋就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外道魔像的手掌上,當著自己的面講述曾經的輝煌戰果,這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撒鹽啊!
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