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是在全縣范圍內選老師來學習,最后這幾十名老師中只有八個能拿到編制,競爭有多激烈可想而知。
自己多學一些,那拿到編制的機會就要大一些,所以各位老師之間根本不存在什么互幫互助,都是悶頭學自己的,遇著不會的問題問別人都是白搭,只能靠自己。
東山村小學來了春陽和爨海濤兩個,他們都不是小心眼兒的人,跟別人相處不來沒關系,課后他們倆就湊到一塊兒查漏補缺。
有人背后說三道四,春陽和爨海濤都知道但他們都不在意。說就說去唄,嘴巴厲害有什么用,考場上見真本事。
年前該學的學完,春陽和爨海濤一塊兒坐車回家。
春陽也在大河村下車,然后去大河鄉派出所找知恩。
回來前沒找到打電話的地方,所以也沒提前跟知恩通氣兒,春陽就想過來碰碰運氣。
結果她運氣不大好,知恩不在。
王磊賊熱情的招待她,陪她在休息室嘮嗑。
據王磊說,前幾天大河鄉最偏的東溝子村有人報警說村里一個懶漢凍死了,知恩他們去看過,懶漢不是單純的凍死,他身上有多處外傷,脖子上還有勒痕,必須得調查清楚才行。
上面派了專門查重大刑事案件的警察過來,知恩他們就協助調查,這幾天都在忙這事兒,年前要是查不明白這個年也別想好好過。
工作就是這樣,攤上了也沒有辦法,春陽沒有多說什么,只問王磊知道今兒個知恩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嗎。
王磊搖頭,實誠道:“那誰知道啊。這走訪可麻煩著呢,得挨家挨戶的詢問,什么人都能碰上。”
既然不知道知恩什么時候回來,春陽也沒打算在這兒等著,跟王磊招呼一聲就要回家。
王磊忙攔住她,搓著手嘿嘿笑兩聲,難得有些磕絆的說道:“內個,你能幫我個忙嗎?明兒我就回家了,年后可能也不回來這邊上班了,你幫我給蘊蘊姐帶幾句話,行不行?”
春陽上上下下掃他好幾遍,饒有興味的問道:“你什么意思?我不記得你跟我蘊蘊姐有什么交情啊,有什么話好帶的?”
王磊漲紅了一張臉,吭哧癟肚的說道:“哎呀,你別管那么多,就說能不能幫忙吧?”
春陽干脆的搖頭,倍兒直接的拒絕道:“不能!你之前肯定問過知恩,他都不幫忙我憑什么幫忙啊。再說,你要真有重要的話跟蘊蘊姐說就去東山村找她啊,你連找都不敢找還捎什么話,甭管有什么心思趕緊歇了吧,沒意思。”
曹蘊是上個禮拜回來的,現在正擱家待著呢,去東山村指定能找到人。
明明能見到本人卻不去見,只這一點王磊就差點兒意思。
再說了,王磊才見過曹蘊幾面,才相處多長時間,要說他多情根深種鬼都不信,又是性情不定的年紀,春陽真覺得他跟曹蘊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