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于婉兒呼吸一窒,腦袋恍若被雷劈中了。
連眠忽然笑了下。
這一笑若春華盛林,姜敬宗晃了晃眼,心下不由生出一股自豪感。
自豪的是他把她逗開心了。
連眠起身,沖著門口喊了聲管事。
管事連忙進來,一臉聽憑差遣。
連眠看了姜敬宗一眼,微笑道:“將他扔出公主府,今后但凡再敢靠近公主府地界一寸,直接打得他父母都認不得他!”
姜敬宗大駭,整個人都傻了。
管事倒是沒發呆,連忙應了聲,招呼小廝們進來拉人。
姜敬宗看看聞訊而來的小廝,再看看轉身就要走的連眠,急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我是真的想與你好好過日子。”
連眠已經走到門旁,聞言回首看他,“你想,我不想。”想重回公主府,門兒都沒有!
姜敬宗看她離開的甚是決絕,一口氣不上不下。
連眠離開前廳后,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管事按照連眠的令,不僅將姜敬宗扔出了公主府,還一路將他趕出公主府的地界,確保他不敢再踏足后,這才回來給連眠匯報工作。
“做的好。”連眠毫不吝嗇的給予管事口頭表演。
稍后,連眠移步去了于婉兒的院子。
也沒什么事,就是擔憂這位昔日千金貴女又會砸掉院子里的物件,所以來看看情況,安慰她一下。
進了屋子,果然見于婉兒撲在榻上,哭的好不傷心。
好的是,屋子里的陳設都好好的,沒有遭難。
連眠放心了,上前兩步,對著于婉兒的后背說:“你傷心了這么久,到底在傷心些什么?”
聞言,于婉兒哭聲一頓,下一秒又接上,她并不理連眠。
連眠揀著一旁的杌凳坐下,平淡的看著于婉兒。
于婉兒像是后腦袋長了眼睛,看到了連眠的動作,忽然直起身,淚眼潸潸的轉過頭,用濃濃的鼻音質問連眠:“你為什么要這樣!”
連眠微微偏了下頭,碩大的疑問。
她怎樣?
“羞辱我還不夠,還要如此羞辱敬宗。你如果真的如此恨我們,你何不直接一刀砍了我們!”于婉兒親眼看著姜敬宗被小廝們拉走后,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不再關注姜敬宗說了些什么,而是將關注點都放在連眠身上,覺得都是連眠的報復手段。
“你覺得我是在羞辱你?”連眠想替自己喊一句冤枉,如果這是羞辱,未免羞辱的太客氣了吧。
但于婉兒卻認定了。
“難道不是嗎?要我做伺候你的婢女,日日在外頭風吹雨淋日曬,從清晨站到天黑,如此折磨我還不算,還要用敬宗來羞辱我,我知我在你這高高在上的公主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你若非要拿我出氣,何不直接給我來一個痛快!還有,我承認你贏了,你羞辱到我了,我全都認!你可滿意,你可高興!”
連眠想了想,“你是不是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還有,你是不是對現下的生活有所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