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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后,清算會議結束,連眠和安君昀與清算組的成員們握手作別。
第二次的會議結束了,會議上敲定了一部分方案,也遺留了一些爭議問題,需要清算組繼續跟進處理。
清算組的律師問兩人:“聽聞兩位來時被公司員工堵了,需要我送兩位離開嗎?”
連眠淡然的拒絕,“謝謝,不麻煩您了。”
律師頷首,沒有勉強兩人。
兩人離開時沒有走大門,那些聚集在門口的員工和記者還堵著,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連眠提議安君昀從旁門離開。
安君昀考慮到連眠的安全,同意了。
走出公司時,連眠停了停腳步,忽然問身邊人,“哥,我們將來還能有機會將它迎回來嗎?”
安君昀先是被她一聲“哥”給驚到了,隨后神色哀傷的看著她。
上一次聽她喊“哥”還是他們為了項目吵架的那天,而那天后,她就搬出去了。
他還以為他或許永遠不會再聽她喊自己,可沒想到卻在這時毫無預兆的聽見了。
這一聲“哥”不僅代表她對他的原諒,也像是在告訴他,她會陪他一起面對這一切。
安君昀不由的鼻酸起來,沉默了片刻才啞著嗓音說,“會的。”
說完,他心中反而篤定起來,一定會的。
今天旁聽清算會議,他一直處于將近窒息的難受中,父母打拼而來的公司,終究毀于他手,安君昀真真正正認識到了他的錯誤。
連眠轉身,抬頭望向公司的最頂端。
安君昀從她眼中看到了點點淚光,心臟被狠揪了一把,比會議中體驗到的瀕臨窒息的感覺更加難受,悶的發疼。
一聲對不起,無聲地從心底逸出。
這時候連眠收回了眼神,快速掃了他一眼后,平靜的說:“走吧。”
“好。”安君昀的喉頭還梗的難受。
連眠卻像沒聽出異樣一樣,率先往前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蝸居在單身公寓,也算深居簡出,安家破產的熱度還沒消退,總有記者想制造點新聞,兩人可不想招來記者。
因為連眠攬下了清算的事,找安君昀的電話少了不少,除了幾個關系要好的朋友外,那些場面朋友也不會再聯系他。
這天,安君昀接到了通電話,就是那個愿意給他提供公司職位的同學。
電話接通,對方先問安君昀最近休息的怎么樣,又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去對方公司看看,熟悉一下環境,安君昀對此很是感激,不過清算的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他希望能在結束后再重新開始。
對方聽他這么說,也就適時的結束了話題,隨后話鋒一轉,說:“君昀,我聽說山峰公司正在積極展開新項目,項目負責人還是陳欣媛。”
安君昀胸口悶悶的,沉默了下,敷衍的反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