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到公寓后她問安君昀:“給你安排個助理?你對助理有什么條件,列好告訴我,回頭我去招聘。”按連眠的想法,辦公場地的錢已經省下,助理這方面絕對不省,一定要不惜血本找能力強的。
但安君昀似乎與連眠不同想法,他直接回絕了連眠的招人想法,“不用了。”
連眠反倒不懂了,“為什么?”他不是需要儀式感嗎?
安君昀很直白的說:“我們當前只有胡總一個合作,而且也輪不到我們插手管事,我需要助理做什么,每天陪我大眼瞪小眼?”
連眠一想,腦中頓時浮現出安君昀和一個陌生人同處一室大眼瞪小眼的場面,當即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沒再繼續提招聘助理的事。
既然安君昀的助理省了,那她就有更富足的經費去招聘她需要的雇員了。
這么想想,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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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胡總的合作事宜全部交給安君昀后,連眠開始忙她自己的事。
在F國雇人的事進行的非常順利,最終定下的雇員由之前幫忙處理公司破產清算的鄭律師推薦。對方名叫威廉姆斯,是F國人,曾來過國內留學,恰好在鄭律師的律所打過工,就此結識。
當然了,連眠并非看在鄭律師的面子上才雇傭對方,在與威廉姆斯視頻面試時,連眠也對他很滿意,這才決定留用。
忙完F國招聘雇員的事情后,連眠接下來做的事就是搬家,如之前同安君昀說過的那樣,她給他倆換了一套兩室的公寓。
這下,終于可以解決某些尷尬問題。
新家所在小區的四周全都是居民住宅區,附近有座大公園,每天早晨晚間都能聽見順著風飄來的音樂聲,那是廣場舞的伴奏音樂。
連眠對廣場舞大媽這個群體并不陌生,甚至一想到廣場舞大媽們就想到了她的功課——練劍。
來這個世界至今,她還沒練過劍呢。
沒有想起時,尚能控制得住,可一旦想起了,強迫癥立即發作起來,促使著她立馬出門去買了把劍回來,準備重拾舊業。
從第二天開始,連眠五點早起,提著劍去公園,合著廣場舞的伴奏音樂練上一兩個小時。
舞劍對于大爺大媽們來說,不是什么稀罕事,公園里就有練太極劍的大爺,只不過早起練劍的年輕人比較少見,但大爺大媽吃的鹽多,也就見怪不驚了。
一開始會駐足對著連眠多看上兩眼,后來次數多了,有熱情的大爺大媽直接上前來攀談,有夸連眠練劍練的好的,也有單純夸贊連眠這女娃兒長得俊,問她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家住哪兒,隱隱有要發作媒婆路線的。
連眠對此基本保持笑而不語狀態。
但大媽似乎特別喜歡攻克難以攻克的目標,哪怕連眠的笑容紋絲不動,她們也能做到前赴后繼,屢敗屢戰。
出公園的路上有家賣早飯的早餐店,連眠自從開始在公園里練劍后,都會在回去時從店內帶上早餐回去給安君昀這個上班族。
今天也不例外。
早餐店的老板也已對連眠熟門熟路,見面后主動問了聲早,然后問她:“還是兩份粥,外加兩根油條嗎?”
連眠應是,掏出手機準備付款。
老板應了好,開始給她打包。
手上忙碌時,老板忽然道:“我們家再過一陣子就要關門了,以后可就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