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公主急道:“我讓你打聽的事呢?如何?”
柳娥應道:“回公主的話,那人現住在曲江之畔,就在上林苑下游十里之處,不過……”
“不過什么?”
見柳娥不敢言語,蘭陵公主急了。
柳娥道:“這些天他從未出過院子,身邊還多了個整日帶面紗的紅衣女子,那女子行走間腳步輕盈平穩,看起來武功不弱,奴婢怕被發現,就沒靠近查看。”
“紅衣女子?”
蘭陵公主和長樂公主對視一眼,擺了擺手:“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奴婢告退。”
柳娥離開后,蘭陵公主銀牙緊咬:“可惡,還真是個膽大包天的登徒子。”
長樂公主掩嘴竊笑:“嘻嘻,蘭陵妹妹這是吃醋了。哎呦呦,少見少見。”
蘭陵公主哼道:“我才不會吃他的醋呢!只是氣他明明滿腹經綸,卻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自毀前程,著實不知上進。”
“什么不知上進?”晉陽跑累了,扯著汝南公主走了過來,奶聲奶氣的問道:“蘭陵姐姐還在生母后的氣嗎?”
“我怎敢生母后的氣,小兕子莫要胡說。”
蘭陵公主急忙否認。那天宗秀被罰后,她也沒逃掉,被長孫無垢罰了七天的禁閉,也就這幾天才放出來。
汝南公主比晉陽大不了幾歲,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跑的滿頭汗,嚷嚷著:“熱死我了,我要回去吃冰鎮酸梅湯,小兕子,你去不去。”
晉陽一聽到冰鎮酸梅湯,兩眼放光道:“去,去,小兕子也要吃。”
長樂公主笑呵呵的起身:“蘭陵妹妹,你這火氣那么大,要不要去喝點冰鎮酸梅湯去去火啊?”
幾個公主嬉笑著離了御花園。
曲江之畔,宗秀在床上躺了十來天。這天下午,易傾情又給宗秀換藥時,喜道:“公子,新肉已經長出,看來很快就好了。”
宗秀翻了翻白眼:“再不好我都快躺廢了。”
隨著換藥的疼痛一次比一次輕,宗秀也能感覺到背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等易傾情換完藥,宗秀催促著易傾情離開,不過一會,自己穿了件長袍,慢悠悠的晃到院子里,在易傾情驚慌的表情中,宗秀仰天大笑:“哈哈,老子終于能下床了!”
易傾情焦急道:“公子,你傷剛好點,可不能動作太大,若拉破嫩皮如何是好。”
“沒事,沒事,我就到門口走走。娘的,都快躺殘廢了。”
宗秀不顧易傾情的阻攔,邁著八字步出了小院,打開院門就往外走。
易傾情擔心宗秀,急忙掛上面紗跟了出去。
宗秀出了門就往江邊走,站在曲江旁舉目遠眺,憋在屋子里十來天,差點沒憋死。這會呼吸著江邊的新鮮空氣,吹著拂面的小風,又有美人在側,那感覺一個字——爽。
易傾情一身紅裝,身姿婀娜,俏生生的站在旁邊,宗秀數次差點沒忍住,想伸手去抱。
畢竟這些天都是易傾情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該看的不該看的,易傾情都看到了。十來天的相處,宗秀覺得就算他真做出點什么,易傾情也不會拒絕,只是先前有傷……
“傾情。”宗秀舔了舔嘴唇。
易傾情忙應道:“公子何事?”
“我……”
宗秀想了想,正打算說幾句好聽的話,然后……
忽然,馬蹄聲響起,緊跟著遠處煙塵滾滾,似有人乘快馬而來。
宗秀無語:哪個殺千刀的,這時候壞我好事,真是一點眼力勁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