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走,馬車在外面等著。”
由不得房玄齡不急,宗秀所寫的文字消失后,李世民讓他給宗秀傳旨——火速入宮。
房玄齡先去了曲江小院,卻被易傾情告知“我家公子沒回來,可能在店鋪。”。
然后房玄齡又去了“長安周刊”的鋪子,又聽姜石虎說:“我家會長和譙國公談生意去了。”
他前前后后繞了一大圈,都快兩個時辰了,能不急嗎?
宗秀被房玄齡一路拖著,頭一次發現老房年紀不小,勁還挺大,剛出了客廳門,宗秀叫道:“等等,可是為了拼音法的事?”
“你都知道了?”房玄齡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還用崔賢文那廝的筆墨。”
“嘿嘿,急什么,我早有應對之策。”宗秀對還站在廳內的柴紹叫道:“譙公快來,眼下正是大好時機,隨我一起入宮。”
“對,對,字典的事耽誤不得。”
柴紹反應也是快,起身就往外走。
三人出了譙國公府,直接上了馬車。
趕車的是金吾衛,馬也是皇宮的御馬,這會一路疾行,招搖過市。
等到了麟德殿,房玄齡率先進去:“陛下,臣將宗秀帶來了。”
“快讓他進來。”
“是。”
候在殿外的宗秀和柴紹并肩而至,李世民見柴紹也來了,眼中閃過一絲古怪,卻也沒說。
宗秀進殿的時候,瞧見崔賢文在地上跪著,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
“見過陛下。”
宗秀和柴紹分別拱了拱手,見了個禮。
李世民正心急‘拼音法’的事,急道:“免禮,宗愛卿,文字拼音法你還記得嗎?快快寫來。”
“陛下,臣不都寫過了嗎?”宗秀裝作吃驚的樣子:“莫不是搞丟了?”
“這……”
李世民火氣又上來了。
孔穎達指著還跪在地上的崔賢文,搶先說道:“都怪這廝換了你的筆墨,你早先寫的東西盡數消失不見。”
“什么?崔常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即便你看本官不順眼,那也光明正大的來啊,怎么能私下換了本官的筆墨。你知道不知道,有些靈感一閃而逝,寫出后來可能就忘了。”
宗秀臉色又是痛惜,又是悔恨。
崔賢文臉色蒼白:“我,我……”
孔穎達更是驚呼:“這么說那些東西你也不記得了?”
李世民、褚遂良、房玄齡同樣震驚。
“宗愛卿,你真不記得了?”
“是啊,宗秀,這事開不得玩笑。”
“小子,你千萬別說你真的都忘了。”
大殿中,所有人都凝視著宗秀,唯有看過‘字典’的柴紹憋著笑。
見把崔賢文嚇夠了,宗秀一拱手,笑道:“嘿嘿,回陛下的話,臣有個習慣,就是有了靈感立刻記下來。哎,還好我早有準備,提前讓臣的印刷廠印了出來,如若不然,這東西沒了,我還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