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情用手托著下巴,歪著小腦袋想了想。
“說來奇怪,魏王每次去的時候都怪異的很,多是突然而至,又匆匆離去。我也問過幾個服侍過他的姐姐,都說他進了房間一不喝酒,二不聽曲,都是寫點詩文排解心中煩悶。”
“那你可見過他寫的詩文?”
宗秀繼續問道。
易傾情搖了搖頭。
“這倒不曾見過,每次他去的時候,顏媽媽都讓翠兒姐姐在房外守著,等他和服侍的姐姐出來后,翠兒姐姐就進去打掃房間。”
“顏大家還讓人守著?”
“嗯。畢竟是皇子,總要防止有醉酒的混不吝闖入,冒犯了皇家威嚴。”
易傾情說完,又好奇道:“公子可是和魏王有了什么過節?”
“沒有的事,我犯得著惹他嘛。”
宗秀隨口應付,心里卻在犯嘀咕:去青樓寫詩文?有病吧!魏王府那么大地,還不夠你寫字的。媽了個巴子的,肯定是和顏傾城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宗秀很清楚,未來幾年:李承乾和李泰會為了皇位大打出手,無所不用其極。
而李世民和長孫無垢什么人?豈會讓他們倆得逞。
爭龍之戰是殘酷的,宗秀更不想在羽翼未豐之前和這些事扯上關系,成為被殃及池魚的倒霉蛋。
宗秀心里暗自誹謗:顏傾城這娘們是腦子有坑,還是蠢到看不清局勢?李世民是那么容易被蒙混的人不成?
別說李世民現在正值壯年,就算李世民老到不能動了,就憑李承乾還有李泰那點伎倆,最后也當不上皇帝。有必要現在就站隊嗎?
宗秀越想越郁悶,他當初決定做生意的時候,顏傾城可是拿了六千兩黃金出來,簽了三年的分紅合約。
倘若顏傾城真和李泰有什么,那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第一:假裝什么的都不知道,繼續合作下去。
只是這樣做的風險有點大。
畢竟現在是古代,爭龍奪嫡的事最容易搞株連,若李泰出事,而顏傾城又和李泰站一條陣線,那么牽扯到他的幾率太大。
第二:趁現在什么事都沒有,直接把六千兩黃金如數退回,和顏傾城劃清界限。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然而宗秀的錢都搞‘工業園區’計劃了,馬上還要一一接手柴紹的店鋪,又是一大筆開銷,現在還真拿不出六千兩黃金來。
“麻煩啊麻煩……”
宗秀不斷的嘆著氣,心里別提多郁悶了。
易傾情看在眼中,見宗秀不說,她也沒敢問,麻溜的燒好熱水,侍候著宗秀洗完腳,徑直回房。
宗秀憂心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人還沒起來,易傾情就推門進來:“公子,外面有兩個書生扮相的人求見。”
“書生扮相?可報了名號?”
宗秀一邊隨口問著,一邊穿衣服。
“問了,一個叫安伯易,一個叫師從文,說是昨夜長安詩會和你見過,特來求見。”
“安伯易、師從文?”
宗秀依稀記得在哪聽過這倆名字,可又想不起。
安伯易和師從文倆人一直站在院外,見宗秀出來后慌忙進到院中見禮。
“在下安伯易,見過鴻臚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