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易鳳閣啊……會長,能帶俺一起去不?”
給宗秀開門的伙計一聽說是去易鳳閣,兩眼放光的問道。
宗秀笑罵道:“有你啥事,滾回去睡覺。老子是去辦正事的!”
“嘿嘿,這大半夜的去易鳳閣能有啥正事。”
伙計露出一副‘我也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宗秀‘呸’道:“去去去,少貧嘴。都給我記好了,給你們發的月錢是讓你們拿回去養老婆孩子、孝敬父母的,誰敢偷著喝花酒,等著被開除吧。”
這話一出,伙計也不敢貧了,急忙賠笑:“瞧您說的,您定的‘天下會的會規’我們可是天天背呢,沒人敢違背,這不是話趕話到這了,開玩笑的嘛。”
雖然《長安周刊》開在易鳳閣對面,可店里的伙計還真沒人去喝過花酒。
倒也不是因為易鳳閣的消費太高,主要是宗秀曾定下的規矩——他門下的伙計不得沾賭和嫖。誰犯了這兩點,不管因何原因,直接開除,永不錄用。
做出穿越客,宗秀很清楚‘賭’的危害。
賭能讓人上癮,賭到深處傾家蕩產不說,還會禍害周圍的人。
宗秀可不想哪天自己手下的人賭急眼了,拿店里的資金、情報去換錢,或者干出陰奉陽違的事。
所以‘天下會會規’里明令禁止賭博。
至于喝花酒,主要是宗秀覺得這時候沒小雨傘一類的安全措施,萬一哪個倒霉孩子染上病,然后內部吃喝時候傳染到其他人,那麻煩就大了。
訓斥完開門的伙計,宗秀領著秦鐘勝、秦鐘晟兄弟就往易鳳閣走去。
對面迎客的龜奴早看到宗秀過來,只是剛才宗秀去了對面,也就沒打招呼。
現在見宗秀往自家閣里走,急忙諂媚的迎了上去。
“宗會長還沒睡呢?可是來找我們閣主的?”
“嗯,安排個房間。”
“好嘞,宗會長到,貴客三位里面請。”
尖銳細長的嗓音中,門后立刻走出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個個媚笑著圍了過來,一口一個‘宗會長、宗會長’的叫著。
秦家兄弟跟在后面,表情肅穆,沒有任何變化。
宗秀看在眼里,也不搭腔,笑瞇瞇的對幾個歌姬道:“勞煩幾位姑娘帶路,就二樓吧,先找個雅間。”
“嘻嘻,宗會長里面請。”
“我去通知閣主。”
這幾個歌姬倒也會察言觀色,更曉得宗秀潔身自好,從不留戀風塵,所以只是恭維,沒動手動腳。
一個身穿藍衣的歌姬把三人領進房間,又斟上酒,笑盈盈的離開:“宗會長稍等,我家閣主一會就到。”
“嗯,麻煩帶個話,讓她到了先在門口等著。”
歌姬面帶疑惑,卻還是應了個諾。
“是。”
歌姬走了出去,從外面關上門,房間內只剩下宗秀和秦家兄弟。
宗秀翹著二郎腿,顛顛的坐著,也不開口。
秦家兄弟站在桌對面,背對大門。等了一會不見宗秀說話,不由急了。
“不知會長喚我們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