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床的男孩也沒選其他人,就阿飛,這也是沈浪來這兒的原因。
有外人在場,哪怕是個小男孩,林一凡和朱七七也不好做其他事,索性就留了人打麻將。
沈浪不會打麻將,她就在一旁看著吧,林一凡則義正言辭的站了小泥巴的位置。
這幫子姐妹打麻將都是輸銀子的,她一個小丫鬟,哪來的錢?
林一凡都是為她好。
說實話,新婚之夜打麻將,林一凡還是第一回,最主要還是快樂!
有些時候,有一種氣氛,離了以后再也不會有,好朋友之間大部分都是不論輸贏的,快樂就完事了。
但若真真上了麻將桌,打真的,那就苦大仇深了,哎,都是被錢財腐蝕的靈魂,一張張全是猙獰恐怖的臉!
……
水也水得差不多了,回歸正題,眾人打麻將玩得正開心,忽聽門外風聲呼呼,林一凡和沈浪同時警覺。
由于白日辦了酒宴,夜里都還挺熱鬧的,離得遠沒人會注意,只當是有什么賓客路過,但離得近了可就不同了。
林一凡推開窗戶往窗外看去,窗簾月影盤沙,清風襲來,綠葉搖拽!一個酒鬼掩面睡在樹下,全身臟亂,渾然像個乞丐。
沈浪也走了過來,可樹下本就一片濃黑,這乞丐又是掩面而睡,根本看不清來人。
林一凡趴在窗臺上笑道:“這天底下敢夜闖李園的人實在太少太少,若此人還是個男人的話,那就不難猜了。”
“的確!”
盡管此人裝束打扮和白日完全不同,但沈浪還是猜到了他是誰!
百曉生向來瞧不起女人,所以他排兵器譜,只排男人。
而男人中,能夠這么輕易進入兩人十步之內的,那真是少之又少。
再加上此人進了李園而不做他事,只選了個地界睡覺,形勢如此無拘無束,肆無忌憚,瘋瘋癲癲,那此人必是胡不歸無疑了。
胡不歸好似從來沒聽見兩人調笑,翻了個身繼續睡,這一翻身,林一凡已經瞧見了他的臉。
這家伙和醉拳里面跟老師傅長得有點像,都是酒糟鼻,黃土臉,只不過比那人要年輕一點而已。
當然,據林一凡所知,胡不歸本來長得是很俊美的,不過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久而久之,大家都把這個酒糟鼻大紅臉的模樣當成了他的真實模樣。
林一凡從窗戶中躍下,新婚之夜,窗外還睡了個酒鬼怎么可以?
來到胡不歸身前,一股很濃很濃的酒意直沖入鼻,林一凡皺了皺眉,伸手要去擰他后頸,可突然,一只手臂有意無意的伸了過來,五指在林一凡手上一勾一搭,林一凡就手上多了一道鐵箍。
胡不歸不但出手快得駭人,這一搭、一勾,兩個動作中,竟包藏了當代武林中三種最可怕的武功。
他手指剛搭上林一凡手指時,就使出了內家正宗的“沾衣十八跌”的內力,接著,他就使出了傳自武當的七十二路擒拿手,搭住了林一凡的脈門。然後,他再以“分筋錯骨手”想要錯開林一凡的筋骨。
這絕對不會是個瘋子能有的能力,說到底,他應該是裝瘋賣傻。
他這幾招出其不意又來勢急快,等閑者根本逃脫不了,就得讓他拿下。
林一凡也愣了愣,不過他只是手臂輕輕一震,十龍十象之力一轉,已經掙脫開了鐵箍,手掌繼續前伸,已經捏住了他的后頸。
這一瞬間實在太快,從沈浪這兒看去,只見胡不歸兔起狐落,轉瞬間已經擒……
胡不歸被擒,卻毫不慌亂,想要回首拔劍,可惜他還沒碰到劍,林一凡已經鎖住了他這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