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位登臺演唱的歌手是齊瑜。
今天的齊瑜依舊是一副端莊典雅的裝扮,紫色的晚禮服搭配黑色的網紗頭飾,站在舞臺上,就有一股濃濃的年代感,透著洗盡鉛華的素麗。
鋼琴是主伴奏,等齊瑜站好,燈光打下,琴聲就如流水響起。
【我是魚,你是飛鳥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離
要不是我一次張望觀注
哪來這一場不被看好的眷與戀】
第一期之后,今晚韓試最為期待的就是齊瑜的演唱。
而齊瑜一開口,就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像在滿世浮華里煢煢孑孑,孤高自岸,把所有噪雜都摒棄在了外面,只余下一曲空靈至極的吟唱。
“這首歌太難唱了,定調很高,節奏上的空拍和旋律里的轉音非常難駕馭。”袁薇恢復了狀態,佩服地說。
《飛鳥與魚》是齊瑜的代表作品之一,只是可能由于難度系數太高,反而流傳廣度略低了一些。
“不過齊瑜姐還是那么穩,我是自愧不如。”李圣嘆息著搖搖頭。
僅僅聽了幾句,李圣就感覺,齊瑜過了二十多年再唱,不僅把這首歌重新演繹很完美,還多了時間沉淀出來的別樣韻味,幾乎完美到無可挑剔了。
【你勇敢,我宿命
你是一只可以四處棲息的鳥
我是一尾早已沒了體溫的魚
藍的天,藍的海
難為了,難為了我和你
什么天地啊
四季啊,晝夜啊
什么海天一色
地獄天堂,暮鼓晨鐘】
蕩氣回腸的高音,輕輕地淺吟低訴,獨特的帶著仙氣的舊式唱腔,愛恨辛辣都在齊瑜的歌聲里變得豐滿,唱出來屬于詩歌的極致浪漫:
飛鳥與魚,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愛而不得的絕望與不甘,全在其中。
齊瑜用聲音去演繹歌里的矛盾,一邊是飛鳥,一邊是魚,一邊是地獄天堂,一邊是暮鼓晨鐘,世間最遙遠的距離,凝聚在她婉轉的小調里。
長相思,長相忘。
齊瑜的動人是藏在不經意之間的,《飛鳥與魚》最后一句的處理,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飛鳥”唱的和高空中翱翔的鳥一樣,“魚”則唱得極低,像安靜潛入深海的魚。
簡單兩句就把她極寬的音域展現出來,不是用爆炸性的高音穿透耳朵,讓人一下牢牢記住歌者的技巧,而是用細膩的歌聲,把悲傷的波瀾蕩漾到心里,然后余音環繞,令人無法忘懷。
齊瑜的歌聲,給人一種特別遼闊悠遠的感覺,韓試從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個時代的風情。
這絕不是當紅與否、人氣和流量等東西可以衡量的。
歌停,觀眾們的判斷依據大概與韓試不在一條線上,不知是太過沉醉沒反應過來,還是更鐘情于時下的流行曲風,掌聲都并不是很熱烈。
“齊瑜姐,今天太美了。”齊瑜回到歌手休息室,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迎接,李圣笑著說。
“唱功上可以說毫無瑕疵,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修煉到齊瑜姐一樣的水平。”袁薇可能感覺自己有戲了,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些。
“我的壓力好大,排我前面的一個比一個狠。”張捷做了個伸臂動作,微笑了下深吸了口氣,臉色凝重地往通道里走去。
“捷哥,加油!”韓試鼓勵了一記。
舞臺上,古寄在串講:“下一位出場的歌手是誰呢,齊瑜姐的神仙演唱,會不會讓他有更精彩的爆發?”
觀眾著急了,靠近舞臺的一位大叔突然大聲道:“純粹如金的品質,只給你最愛的人。”
估計是張捷的資深歌迷,猜到了接下來出場的歌手,迫不及待了。
自帶麥克風效果,全場都樂了。
“這位觀眾讓我知道了,原來我站在臺上并不是都歡迎我的,你們只喜歡歌手。”古寄苦著臉說,“那么接下來,我們有請下一位競演歌手。”
【忍不住化身
一條固執的魚
逆著洋流
獨自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