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楓音樂教室趕往東京成田國際機場,路上的時間通常需要一個小時,何況信繁之前還耽誤了幾分鐘。
不過夜晚的公路車很少,信繁一路飆車,還是趕在朗姆定下的時間抵達了成田機場。
朗姆就站在出發層的大廳門口,只有他一個人,身邊沒有任何行李。
來的路上信繁給降谷零發了一條短訊,稱因為時間太晚,將復盤的時間改到明天。
他還曾試圖呼喚弘樹,不是為了讓弘樹幫忙,他只想確認一下弘樹的安全。然而什么回應都沒有,直接在語音助手輸入弘樹的名字也沒有用。
看到他,朗姆抬手瞥了一眼手表:“比我預想的快了不少,我還以為你一定有不少工作需要安排。”
信繁裝作沒有聽懂他的暗指:“日本分部由琴酒負責,我就是個閑人,能有多少工作?”
朗姆笑了笑:“那走吧,我已經幫你買好票了。”
信繁本以為朗姆會偽造一個身份,畢竟出入境的旅客都會在系統中留下記錄,但他沒想到朗姆竟然直接用淺野信繁和脅田兼則的身份購買了前往紐約的票。
“你擔心我們會被警方追查?”朗姆一眼看出了信繁的疑惑,他揚起嘴角,輕蔑道,“只要我們離開日本,今天的出境記錄就會徹底消失。你的那位朋友就算借助公安的力量,也只能得出淺野信繁還在日本的結論。”
果然啊……
信繁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感慨什么。
是不出所料組織果然在各個部門都有臥底,還是終于徹底斷絕了朗姆不知道波本是公安的幻想?
“我們為什么去紐約?”最終信繁只是這樣問。
朗姆很懂得享受,他購買的是商務艙,飛機上有非常體貼的服務。
此時朗姆正端著一杯雞尾酒,一邊享受芝士甜點,一邊向信繁解釋:“是那位先生要見你,他對你一向十分器重,到了決定組織命運的關鍵時刻,你怎么能缺席?”
那位要見他?
這確實出乎信繁的預料,到現在這個地步,他身上到底還有什么值得BOSS和朗姆在意的呢?
“為什么是現在?”信繁又問。
他的確想知道為什么BOSS會在這個時候讓他過去,既然朗姆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按理說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回收這顆棋子。
對于信繁的問題,朗姆竟然有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架勢:“如果你不調查我,我倒是可以幫你再拖延一段時間。”
“是誰?”
“你覺得呢?”朗姆反問。
“澤田弘樹。”
在信繁發現弘樹失聯的瞬間,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不過他并不認為弘樹背叛了自己,諾亞方舟作為組織的計劃產物,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弘樹未必可以控制諾亞方舟。
而且僅憑弘樹估計是不夠的,信繁后期其實已經在提防組織利用弘樹了,朗姆最多可以利用諾亞方舟得知他對曾經參與過的實驗起疑,不可能知道信繁在調查他。
對于另外一個人,信繁百思不得其解。
朗姆似乎很喜歡他仔細思考但是又想不出答案的樣子,作為操控棋子的一方,朗姆不介意給點提示。
“你們公安不是一直有個說法,如果用了不合法的手段,就要自己擺平后果嗎?”朗姆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看來你的能力還是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