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方的檢驗結果就出來了,而結果也證實了信繁的猜測——沒有任何毒品殘留。
送醫的全恩智仍然昏迷不醒,淺草寺這邊警方已經清空了現場,他們翻遍垃圾桶,尋找可能遺留的線索。
“我們可以離開了嗎?”水本秀問目暮警官。
“呃……”
目暮警官十分為難,過往的經驗告訴他全恩智服用過量毒品一定是有人投毒,可目前警方沒有任何線索佐證這一點,從現實出發他們也不能排除全恩智自己吸毒的可能性。
他無法強制水本秀留下配合調查。
“水本先生,聽說您是昨天才入職的新人?”在目暮警官猶豫的時候,諸伏高明忽然詢問道。
水本秀皺了皺眉:“是這樣沒錯,不過我什么時候入職似乎不關你們的事吧?而且安室老師跟我幾乎是同時入職的,你為什么不問問他?”
“所以您和安室先生暫時都不能離開。鑒于這些疑點,我想請你們去警視廳喝杯茶。”諸伏高明神色淡淡,但是三言兩語便確定了水本秀的嫌疑。
警方的確沒有辦法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拘留水本秀,但最基本的配合調查還是能夠做到的。水本秀當然可以拒絕,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嫌疑上升,警方將可以派人確定他的行蹤。如果水本秀在調查階段失蹤,警視廳更可以下令搜尋嫌疑人。
水本秀的臉色很難看。
身為一名職業殺手,他天生厭惡警察,更不用說去警視廳“喝茶”了。
在水本秀和警方扯皮的時候,降谷零走到一旁的攝影設備前,八田理紗就在那里。
“怎么了,安室老師?”八田理紗困惑地發問。
“是這樣的,今天的拍攝任務只剩宣傳視頻了,等全恩智小姐康復就可以繼續。”用對話轉移目標的注意力,趁機做手腳,這一系列動作降谷零完成得非常標準,堪稱特工規范,“你能幫我問問淺野社長,目前暫定的分鏡方案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嗎?”
“啊,好。”八田理紗愣了愣,“不過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問呢?”
降谷零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被警方列為嫌疑人了嗎,這種時候不擔心全恩智小姐的安危,反而專心致志工作,被警方知道我就更說不清了。”
八田理紗尷尬地笑了笑:“好、好像真是這樣。”
她順手從一堆打印好的分鏡本上拿走了最上層的一本,然后朝淺野信繁走來。
“淺野先生。”八田理紗喚道。
信繁回神,禮貌地詢問:“怎么了,八田小姐?”
淺野信繁身上具備一種梅斯卡爾和蘇格蘭都沒有的儒雅,他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你,就足以讓人的心臟怦怦直跳了。
淺野信繁充分證明了一句話——有時候氣質比外貌更重要。
不過此時八田理紗略顯慌亂的心跳卻不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淺野先生,拜托請您看看宣傳視頻的方案吧。”八田理紗將分鏡本雙手遞給他,“有任何修改意見都可以提出來。”
信繁接過分鏡本,有些疑惑:“這種事不是安室老師負責嗎?”
“是啊,不過安室老師似乎有些顧慮那些警察先生呢。”八田理紗說完便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目光立刻躲閃起來,也不再回應信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