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阿里亞恩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柔和且充滿懷念。
“說不定我才是哥哥。”他笑了起來,“但她總是自詡為姐姐,從小就喜歡照顧我管著我。在我們分開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未來會成為一名醫生或者護士,要不然就是幼兒園老師。沒想到她會被選入瑞典安全局,更沒想到她竟然臥底進組織,還……”
能做出讓朝夕相處的弟弟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決定,佳麗釀果然很大膽啊,這點倒是與信繁對她的估計差不多。
“關于你們的父母,孤兒院的老師有說過什么嗎?”信繁問。
他已從斯萬警探那里探聽了一些,但或許當事人了解得更多。
“我們是被人丟在孤兒院門口的,而且丟棄我們的人似乎也不是我們的父母或者家人。”阿里亞恩回憶道,“那都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很少有人記得。”
二十二年前……
信繁覺得或許是時候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阿里亞恩·斯萬了,至于知道之后他會怎么做,那都是阿里亞恩自己的權利。
阿里亞恩察覺到他有話要說,皺眉問:“怎么了?難道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
“我也不太確定,不過之前我調查過你們的事。我有一個猜測。”
“什么?”阿里亞恩追問。
但信繁并沒有立刻回答,他注視著阿里亞恩的眼睛,認真地說:“二十二年前朗姆的妻子和孩子死于組織的實驗,據說是一尸三命,貝爾摩德也參與了那個項目。同樣是二十二年前,貝爾摩德將兩個孩子送到了瑞典的孤兒院,根據調查,那個孤兒院的院長姓斯萬,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們也都繼承了院長的姓氏。”
阿里亞恩神情恍惚,沒有從信繁講述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信繁繼續說:“雖然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貝爾摩德送去孤兒院的就是朗姆的孩子,我也沒有證據證明你和佳麗釀一定就是那兩個嬰兒。但這幾件事的巧合太多了,我很難不想到那個可能。”
阿里亞恩愕然地問:“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這些情報的?”
他為FBI工作了這么久,沒少用FBI的情報網調查親生父母的事情,可他也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為什么淺野信繁這個跟他們姐弟沒有任何關系的人卻能輕而易舉得到這些?
“這個啊,我當然有我自己的情報渠道。”信繁沒有把琴酒供出來。
是的,除了委托斯萬警探調查,信繁還利用了琴酒的情報網。
說來話長,上次這么做還是上次。
——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剛剛和神槍手萊伊完成任務的梅斯卡爾,碰到了前來接應他們的琴酒。
由于萊伊上了西拉的車,梅斯卡爾迫不得已只能和琴酒一起將就一輛到處漏風的古董車。
當然,這么多巧合其實只是為了給琴酒一個順理成章傳遞情報的機會。
在看過朗姆這些年給臥底放海的證據后,信繁驚愕地發現,在資料的最下方居然還有一份未啟封的文件。而且看等級,這封文件比之前那些保密程度高得多。
“你該不會查到朗姆的某些隱疾了吧?”信繁不由得猜測。
琴酒眉梢微微抽搐,他覺得自己不太能跟上梅斯卡爾的腦回路了:“打開看看吧,是比隱疾更有趣的東西。”
信繁打開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