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餐開始,我們每一個人都很謹慎,害怕兇手在餐具上下毒,每個器具在使用前都會擦干凈。”白馬探沉著臉走了進來,“只有你,絲毫不將這種危險放在眼里。”
大上祝善被毛利小五郎鉗制著動彈不得,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毛利小五郎、白馬探,你們怎么還活著?我明明看到……”
“人的眼睛很容易被欺騙。身為偵探,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吧,大上先生?”槍田郁美緩緩走進餐廳,她看向大上祝善的眼神中蘊含著些許憐憫,“同樣,在明知危險蟄伏在暗中的情況下,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在意,這可不是一位合格偵探的作風。”
茂木遙史緊跟著槍田郁美的腳步,接話道:“對此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知道別館的主人不會害你。”
“但是喝紅茶的時候,渡邊先生的擔心不是無的放矢,那個神秘人的的確確想殺了你。”最后一個出現的人是披著淺野信繁皮的黑羽快斗,
“你也因此謹慎起來,不但相信了渡邊先生的話,還跟我們一起洗了手。只是,在千間降代女士遇害后,你再一次表現出了無所謂的態度。這很奇怪,所以我們有了一個猜測。”
幾位死而復生的偵探都將目光投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身上,于是毛利大叔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沒錯,在那之后我們便猜測別館真正的主人有兩個——你和千間降代。”
大上祝善看著一個個死于自相殘殺的偵探完好無所地出現在他面前,終于瘋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原來你們是在演戲給我看!”
槍田郁美默默地嘆了口氣:“我想,亞紀小姐車上的炸彈應該是你和千間降代為金蟬脫殼想出來的計謀。只是千間降代想要毒死你的舉動讓你對她痛下殺手了吧?”
“當然!我們明明說好了要利用偵探尋找寶藏,可她竟然臨時動了惻隱之心,不敢殺你們,反倒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大上祝善啐道,“所以我就在車門上做了些手腳,讓她沒辦法逃跑,只能跟那輛車一起被炸死,哈哈哈哈哈!”
原本,在千間降代的計劃中,她會在爆炸的前一秒逃離車子,并以此給其他人留下她遇害的假象。然后默默潛入暗中,關注偵探們的舉動。
然而大上祝善的行為堵住了她的生路,給這場兇手之間的斗爭劃傷了句號。
白馬探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手銬,將大上祝善反手銬住,又說:“我之前已經讓華生報警了,警方的直升機應該很快就能到。到時候我們可以乘坐直升機離開別館。”
“華生?”毛利小五郎愣了愣,“哦,是那只老鷹啊!我就說怎么一直沒見到它。”
槍田郁美忽然感覺自己的袖口有被拉扯的感覺,她低頭一看,正好對上了柯南擔憂的眼神。
“槍田小姐,小蘭姐姐她沒有事情吧?”柯南擔心地問。
在這場由偵探們自編自導的戲碼中,他一直扮演著旁白和敘述者的角色,到現在還不知道小蘭的狀況。
槍田郁美笑了笑,回答說:“她很好。雖說這些都是番茄醬,不是血,但小女孩兒的話,最好還是別看到血腥的場面比較好。所以我讓她睡了一覺。”
柯南驟然松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他忽然意識到不對。
等等!既然小蘭都能被劃到不宜看到血腥畫面的小女孩兒的范疇,那他呢?他這個真真正正的小孩子呢,就沒人關心一下他的心理健康嗎?
他可是扮演著直面兇手最危險的那個角色誒!
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