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車門即將關閉的瞬間,安室透似有所覺地回頭看去。
然而他只看到了對面馬車放下的罩簾,將那個男人的身體遮住,再也看不見。
那一瞬間,安室透忽然有些說不上原因的心慌。
似乎有什么東西就在他的眼前失去了。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盡快通關游戲,從這個奇怪的地方離開。安室透甩甩腦袋,坐進了馬車中。
希望柯南那邊能進展順利,不要辜負他和淺野先生“辛苦”制定的計劃。
這場發生在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這對宿敵之間的“我預判了你的預判”,實際上應該是“我預判了你預判了我的預判”和“我預判了你打算預判我的預判”。
通俗點說,就是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都想讓開膛手杰克的身份曝光,于是心有靈犀地合作了一次,表面上還像是普通的交鋒。
說來也奇怪,他們兩人此前明明沒有任何關于計劃的交流,可偏偏雙方都按照對方的預判做了相同的事。
這種默契可不是和誰都能輕易培養的。
不過安室透轉念一想又有些釋然,他認為這可能跟淺野信繁就是梅斯卡爾有關。因為在之前組織的任務中,安室透就已經發現他和梅斯卡爾的合作很默契了。
雖然這種默契常常表現在對方破壞他的計劃等方面。
……
在安室透把艾琳·艾德勒送上火車的同時,另一個車站,柯南和毛利蘭則追著開膛手杰克上了另一輛列車。
在那個年代,火車還是很高端的交通工具,能乘坐火車尤其還能坐在獨立包廂中的乘客,往往非富即貴。
他們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地走了過去,卻沒有發現疑似開膛手杰克的人。
柯南最終找到了列車長:“叔叔,福爾摩斯先生讓我們追查開膛手杰克,那個連環殺人犯就在列車上。”
他的話語熟悉得令人心疼。只是這一次,毛利小五郎變成了福爾摩斯。
“什么??”列車長一聽福爾摩斯之名,立刻不疑有他,迅速離開去召集全體乘客了。
列車上的乘客并沒有很多,只零散地坐了一個車廂罷了。
柯南讓所有乘客舉起雙手,露出手掌,然后開始了自己的推理:“那么,現在我就來復述一遍福爾摩斯先生的推理。
“開膛手杰克所殺害的第二個受害者——哈妮·查爾斯特,多年前在名為溫莎的城鎮結婚,并生下了一個孩子。可是后來她卻因為不滿于小鎮的生活,拋下丈夫和孩子,獨自來到倫敦。”
說著,柯南拿出最早在福爾摩斯家里發現的那張照片,繼續道:“福爾摩斯先生在哈妮·查爾斯特遇害的現場發現了她的遺物,兩枚相同款式大小不一的戒指。大的戒指與受害者的手指尺寸相吻合,小的那枚卻不屬于受害者的任何一根手指。所以福爾摩斯先生認為,另一枚戒指屬于哈妮·查爾斯特的孩子,也就是開膛手杰克。”
毛利蘭愣了愣:“這么說的話,是開膛手杰克殺害了他的母親。”
“嗯。根據資料,哈妮·查爾斯特遇害的九月八日,白教堂地區正在舉辦將親子共同制作的東西拿來義賣的拍賣會。我想開膛手杰克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了和母親相同的戒指。”
開膛手杰克對母親的恨意飽含著巨大的深情。這份感情太沉重,以至于被莫里亞蒂教授誘導成了仇恨,非殺不可的仇恨。連帶著讓開膛手杰克恨上了許多與他母親相似的無辜的女人。
如果說開膛手杰克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那么肆意利用他對母親的愛與怨恨的莫里亞蒂教授,就是一個玩弄人心的犯罪大師。
他的不擇手段讓柯南為之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