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的狩谷家太混亂了,嘈雜的環境并不利于作者寫作,而被打擾的狩谷滋英不得不變成一只白色的鴿子。
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無論狩谷滋英再怎么狡辯,真相也已經清楚地擺在警方面前了。
“狩谷滋英先生,你真的在女傭送飯的時候起身去取東西了嗎?”目暮警官問。
狩谷滋英愣了愣,一滴冷汗從后背低落:“當然了,如果是投影的話怎么可能做到這件事?”
目暮警官和信繁對視一眼,冷聲道:“那么就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到警視廳再老實交代吧!”
“不是!你們什么意思啊?!”狩谷滋英大聲嚷嚷著,“那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嘛,你們總不能因為我記錯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污蔑我是兇手吧!!”
見狩谷滋英還要狡辯,信繁忽然幽幽地說:“說起來,今天我和歹徒搏斗的過程中好像一不小心把他摔到了地上,事發地附近有工廠,泥土里的成分肯定跟其他地方不一樣。警方只用調查一下你鞋底和身上沾染的顆粒是不是屬于那里就知道了。”
“……”狩谷滋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慌了,但他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就算我的衣服上檢測出來了又怎么樣?我住在東京,哪里沒去過?”
信繁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那么作案方法呢?你是先用刀刺傷了伴子女士,然后又準備那棍棒毆打的時候被我阻止的吧,這個方法就跟十二年前的素花小姐遇害的方式一模一樣。”
狩谷滋英臉色大變,他只有抓著桌子才能讓自己不至于摔倒:“你、你怎么會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情?”
“十二年前,你弟弟狩谷叡佑的未婚妻素花小姐出軌被發現,狩谷叡佑在爭執中捅了素花小姐一刀,隨后你趕到,用棍棒毆打素花致死。因為她出軌的對象就是你,我說得沒錯吧?”
狩谷滋英還是摔到了地上,他一臉的震驚:“你、你怎么會知道?!”
他隱瞞了這么多年的事情,為什么現在會被一個普普通通的音樂教室老板捅出來!!
沒人注意到,狩谷滋英問出口后,信繁放在口袋里的手機亮了一下閃光燈。
弘樹很驕傲,因為就算淺野信繁遇到危險了也不知道靠他自救,可像是這種事情,淺野信繁就必須依靠他。他和諾亞方舟還是有用的嘛!
“吱呀——”
狩谷滋英房間衣柜的門突然被人打開,露出了后面神情頹唐的男人。
目暮警官朝后退了半步:“你是誰?”
什么鬼?為什么狩谷滋英的房間里還藏著一個人啊?
女傭驚呼道:“叡佑少爺?您怎么在這里?!”
叡佑,狩谷叡佑?
目暮警官知道十二年前發生在狩谷家的事情,所以他很快就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初涉嫌謀殺未婚妻在逃的狩谷家第三子狩谷叡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