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風見裕也后,信繁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一個風見裕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之后的事情,這才是最麻煩的。
降谷零顯然也想到了,他提議說:“上面讓我們互相隱瞞身份當然有著他們的考慮,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肯定不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坦白應該是處理問題最佳的方式。”
零似乎有某些誤解,他以為他和淺野信繁的身份都是對對方保密的,只不過淺野信繁比他更快的發現戰友的存在。嗯,雖然是誤解,不過這個誤解大概能讓降谷零的心理稍微平衡一些,信繁也就善意地沒有糾正。
他贊同道:“我們分屬于不同的機構,那就分別向各自的上級匯報吧。”
“嗯。”
與信繁達成共識后,降谷零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音樂教室。
信繁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在門口足足呆立了五分鐘。
當周圍不再充斥零的質問、赤井的蠱惑,他的耳畔、唇齒、心靈終于獲得了喘息的機會。頓時,一陣濃濃的疲憊感席卷而來。
他緩緩走到桌邊,坐下,望著這人去樓空的律楓音樂教室失神。
片刻后——
“弘樹。”信繁輕聲喚道。
“我在。”
“降谷零是怎么確定我身份的?”
平靜下來,一些之前被驚愕和恐慌遮蓋的細節便浮于水面。聽到他和赤井秀一的對話,所以懷疑他是公安臥底,這并沒有什么。可降谷零竟然不顧遮掩自己的身份,直接挑明,這說明他對自己的猜測篤信不疑。
這絕非一場斷斷續續未曾聽明的墻角可以解釋,降谷零一定還通過其他途徑調查了他的身份,而那就是信繁此刻最為在意的事情。
“好。”弘樹應下,不過還是補充道,“我只能檢查你的電子設備和監控,如果他用了別的更為原始的辦法,我就無能為力了。”
信繁淡淡地回了句:“你檢查吧。”
他其實也不指望弘樹真能查出來,因為事已至此,就算他知道降谷零做了什么也無濟于事。他應該做的是及時止損,不讓降谷零的腦洞繼續發展下去。
最外層的馬甲掉了,他當然要捂緊剩下的。多么簡單的道理啊!
弘樹仔細檢查了信繁的手機和電腦,然后說:“沒有發現人為修改的痕跡,降谷零應該不是從你身上得到的信息。”
果然啊。
信繁搖了搖頭:“算了。”
誰料弘樹在大喘氣后又道:“但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你在和風見裕也通話的時候,有個不屬于通信訊號的電波產生,我當時以為是背景噪音,沒有更多的追究。現在回想起來,或許那就是他發現你身份的原因。”
“那個電波是跟風見裕也打電話時產生的?”
“對。我無法監控跟你打電話的每個人的設備,所以只制作了簡易的防火墻,可以抵擋大多數攻擊,比如竊聽之類的。但是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