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有些路段信繁也還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他們和救護車的距離越來越遠。
琴酒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壓抑著怒火質問:“梅斯卡爾,你在干什么?”
信繁覺得很無辜:“追不上了,車太多。”
琴酒:“???”
組織里誰不知道梅斯卡爾的車技一流,比伏特加都高明,現在某人竟然說他追不上區區一輛救護車?
琴酒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信繁面帶猶疑之色:“如果一定要追也不是不可以,但絕對會劃傷我的愛車。”
他特意用了愛車這個稱呼,以表達自己的不情愿。
但琴酒那個冷漠的男人才不會在乎這些:“那就追!”
“可是我才把車送到后勤部保養過,就連車漆也是我花了大價錢自己重噴的。”
琴酒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正在不自覺地朝著口袋里伯萊塔的方向探。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然后用讓他自己都覺得意外的平和語氣說:“回去寫條子,我給你報銷。”
只見梅斯卡爾愁云密布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晴朗起來,他左手猛地換擋,腳下油門一踩,瑪莎拉蒂便瞬間以極強的沖勢擠進了擁擠的車流中,速度甚至達到了之前的一點五到兩倍。
琴酒的臉頓時黑了,他感覺自己的頭很疼,心臟也堵得慌。
有了日本地區負責人的首肯,信繁開車的架勢立刻充滿了進攻性。為了能盡快趕上救護車,他專挑正常人不走的路。比如人行道、花壇、天橋、公園小徑等等。
在經過一個彎道后,信繁終于再次追上了救護車。
降谷零意外地再次看到了瑪莎拉蒂。
之前在他拉響警笛之后,瑪莎拉蒂便不見了蹤影。那時候降谷零非常懊惱,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害他們的計劃失敗。
但好在梅斯卡爾很快就追上來了。
就是梅斯卡爾開車的習慣有些熟悉,降谷零從后視鏡中注視著那輛車,這種熟悉的感覺愈加強烈。
他趁著平穩行駛的間隙,用左手揉了揉眉心。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水無憐奈應該快醒了吧?
正這么想著,降谷零就見水無憐奈突然握拳朝他的后頸砸了過來。
動作果斷利落,但是后勁偏弱,速度不夠,他有充足的時間躲閃。
然后降谷零便眼睜睜看著水無憐奈的拳頭越來越近,隨即后頸一沉,眼前一黑,降谷零直接趴在了方向盤上。
頓時,救護車的輪胎打向了一個扭曲的方向,水無憐奈拼命踩下剎車,并試圖去控制方向盤。
因為角度的緣故,后方的信繁和琴酒可以從車窗看到水無憐奈偷襲的一幕。
見救護車突然撞向旁邊的圍欄,琴酒的眼神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