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先是走到窗邊,撩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確定沒有問題了,他這才轉過身,直視著水無憐奈貓一般的藍色眼睛。
“水無小姐。”降谷零盡力壓低嗓音,使他的聲音聽起來和波本不太一樣,“時機已經到了,你該回去了。”
一聽這話,水無憐奈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是他們?”
“是他們。”
水無憐奈了然地點點頭。
難怪,制作那種視頻調虎離山的確是組織慣用的手段,而且……充滿了琴酒的味道。
不用問,水無憐奈也能猜到,負責營救她的人一定是琴酒。
這大概也算是基爾跟隨琴酒行動組共同行動了這么多年的經驗之談吧。
“現在就走嗎?”水無憐奈又問。
“嗯,我們的人會將你轉移到其他醫院。”
水無憐奈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穿上,又從抽屜里翻出之前公安給她準備的降谷零同款鴨舌帽戴在頭頂。
就在她打算離開這間住了許多日的病房時,水無憐奈卻突然回頭看向風見裕也:“風見警官,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風見裕也很驚訝:“請說。”
水無憐奈拿出一枚沉甸甸的信封,遞給風見裕也,并說:“請你將這個東西轉交給之前那位公安的長官。”
之前那位公安的長官?
降谷零的眸中閃過一道不明意味的光芒。
水無憐奈說的那位公安的長官應該就是淺野信繁,之前就是淺野信繁代表公安和水無憐奈與FBI商討合作事宜的。
注意到風見裕也和降谷零警惕的目光,水無憐奈連忙笑著解釋道:“請不要誤會,信封里的東西是那位長官讓我準備的。”
更奇怪了,淺野先生為什么要私底下拜托水無憐奈準備這個東西?
懷著疑惑的心情,風見裕也一臉懵逼地接過信封。
水無憐奈朝他鄭重地鞠躬,隨后跟隨其他公安警察離開了病房。
她走后,病房的溫度有明顯的降低趨勢,降谷零始終盯著風見裕也,卻不發一言。
風見裕也縮了縮脖子,伸手握拳在太陽穴的位置,發誓以表清白:“降谷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淺野先生讓水無憐奈準備了什么東西。”
聽了這話,落在他身上的壓力絲毫不見減輕。
降谷零將他從頭到腳地審視了一遍,最終還是將視線落在了信封上。
好奇,實在是太好奇了。
降谷零不喜歡委屈自己,所以在好奇心的驅動下,他直接從風見裕也手中抽走了信封。
“降谷先生?”
“放心。”降谷零將信封塞進懷里的口袋中,“我會轉交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