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確定這個假工藤有沒有檢查過真工藤的臉,所以信繁不敢直接說易容,只好胡謅了一個跟工藤新一長相相同的朋友。
無中生友就是這么快樂。
而假工藤新一顯然因為他這番話慌了神,他從來沒有思考過淺野信繁就是工藤新一的可能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計劃豈不是還未開始就宣告終結了?
不,絕對不可以!
他做了這么多,甚至不惜整容,就是為了讓真相大白于天下,讓工藤新一向死去的村長道歉!
他絕對不能在這里半途而廢!
想清楚后,假工藤新一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是你們說我叫工藤新一的。”
信繁沒有理會他的狡辯,輕聲說:“屋田君,揭穿你的偽裝很簡單,但我不想那么做。”
一聲“屋田君”讓假工藤新一晃了晃神,他沒想到工藤新一竟然這么快就判斷出了他的身份。不過也是,畢竟他是用自己的名義給他發的邀請信,自然是最值得懷疑的。
“日原夫婦于你而言如同親生父母,想必一時間你是很難接受真相的。”信繁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覺得一年前工藤新一的推理出了錯,那這次就請你從工藤新一的角度好好看清這個案子吧。”
工藤新一……
屋田誠人暗自咬牙切齒地念著工藤新一的名字,他那雙清亮的眼眸微微閃爍,似乎有些動搖,可片刻后他卻再次堅定起來。
工藤新一蠱惑人心的能力果然很強,難怪當時就連警方都接受了他的說法。他絕對不能再傻乎乎地相信這個偵探了,他要讓工藤新一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跪下給日原村長道歉!
信繁將屋田誠人的微表情看在眼里,十分無奈。
今天看過案發現場后,他對一年前的案子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信繁覺得他已經知道日原村長是怎么殺死妻子后又自殺的了,只是尚不清楚動機。
信繁當然可以現在就把真相告訴屋田誠人,但那么做的效果當然沒有讓屋田誠人自己發現更好。
信繁覺得他真是太不容易了,居然還要幫工藤新一收拾爛攤子,而真正的當事人此時還不知道躲在什么旮旯拐角。他不會真的傻乎乎跳進屋田誠人設的陷阱中了吧?
“啊啦,淺野先生怎么和工藤在一起?”遠山和葉看到他們走出屋田誠人的房間,驚訝地問。
“剛才我看工藤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就關心了一下。”信繁淡定地解釋道。
服部問:“那他怎么樣,有想起來什么嗎?”
還在偽裝“失憶的工藤新一”的屋田誠人隱晦地看了眼信繁,隨即故做失落地搖了搖頭。
服部明明很失望,卻強打起精神,拍著假工藤的肩膀安慰道:“嘛,不要垂頭喪氣的,反正記憶這種東西總會恢復的。”
“呵,呵呵呵。”在他們身后,河內深里突然發出了古怪的笑容,到最后她甚至開始毫無形象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