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就憑瑞典安全局那些人的做派,就算他今天不會去,大概也是找不到他的。何況就算安全局真的上門,信繁也絲毫不虛。
西拉聞言,知道阻止無用,干脆給梅斯卡爾當司機,兩人便朝著吉爾德租住的公寓而去了。
汽車駛離酒店停車場的時候,某層樓的一處窗戶前,窗簾被人輕輕地拉開了。一個留著黑色短發的男人站在窗前,注視著遠去的汽車。
他按下手機的電源鍵息屏,那通沒撥出的電話寫著“RUM”的字樣。不聽話的卷發從針織帽中露出,伴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
男人收回視線,順勢低頭,斂去了眼中的情緒。
……
身為組織分部的負責人,吉爾德的小金庫當然很充盈,這點從他在斯德哥爾摩最好的地段有一套兩百多平米的公寓就能夠看出來。
越是高級的公寓,對住客和訪客的管理就越是嚴格。
不過這些在信繁面前當然不算問題,他們順利地通過了門衛的檢查,進入公寓樓,乘電梯直達吉爾德的住處。
吉爾德已經失蹤半個月了,公寓的地面也落了一層灰,可除此之外,這里的其他地方都顯得過分干凈整潔。
信繁見狀不由得吐槽:“這個吉爾德怕不是個強迫癥晚期患者吧。”
“什么?”西拉沒有聽清。
“沒什么,注意別留下腳印。”
信繁套上鞋套,戴上手套,這才躡手躡腳地踏入吉爾德的公寓。
西拉緊跟在他的后面:“看上去他離開的時候并不匆忙,應該是主動離開的。或許他在出任務的時候遇到意外了?”
“我查過他兩周前的任務安排,都是基礎的工作,應該不至于。”
說話間信繁已經到了吉爾德的臥室,他的書房和臥室是連在一起的,中間只用花架隔開。
主人半個月沒有澆水,這些花仍然活得很健康。
信繁覺得奇怪,便抬起花盆一看,原來這個花架下面是小小的水渠,每個花盆底部都用棉繩連接著下方的水渠。這樣就可以保證花盆內的土壤濕度始終維持在一個比較健康的水平。
就算吉爾德不是強迫癥,他也一定是個很認真很注重細節的人。
“要看看他的電腦嗎?”西拉在書桌前止步,詢問。
見信繁點頭,西拉打開電腦,然后將前面的位置讓給他。
信繁對計算機還算了解,他將幾個隱藏的文件夾打開。里面是一些林林總總的資料,大多都與組織的工作相關,而且也不是非常機密的內容,他大致看了兩眼就失去了興趣。
不過,就在信繁打算關機到別的地方看看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弘樹在屏幕上彈出一排文字:“他的電腦上還有一個隱藏空間,我已經取消加密了,你直接打開最上面的磁盤就可以。”
信繁依言打開磁盤,電腦立刻黑屏。
他等了大約半分鐘,屏幕閃爍了兩下,出現了一個與之前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的桌面。而這里,似乎才是吉爾德真正使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