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回頭,皮笑肉不笑地說:“世良小姐,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老實說我挺想試試的。”世良真純站到信繁身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沒干什么,發呆。”
“發呆?你的店員都被懷疑了,作為老板不應該想辦法幫他洗清嫌疑嗎?”
信繁持續微笑中:“如果他真的無罪,我相信警方會替我做好這件事的。”
他一直很坦然,任由世良真純找各種角度窺探手機里的內容,因為世良真純怎么也想不到他究竟是靠什么方式“干壞事”的。
……
在來北歐之前,波本從未想過調查該怎樣進行,他素來如此,做好萬全的準備后,至于之后會發生的事情就交給之后的自己解決。畢竟在來之前他也很難推測出北歐的情況。
可是他沒想到調查竟然會如此順利。
波本發現了北歐人的一個習慣,他們不愛上鎖。不僅不鎖門,連存放重要資料的門都不鎖。但奇怪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反倒用鐵鎖牢牢鎖住——比如廢棄的衛生間。
波本不是笨蛋,稍微總結一下就會發現,那些不上鎖的地方基本用的都是電子鎖。
難道北歐最近曾遭受過一次大規模的黑客攻擊?
嘖嘖,看來赤井秀一也不怎么樣嘛,在他的領導下居然還能出現這么大的紕漏。
不,如果這就是FBI干的……
這個猜測頓時讓波本斗志昂揚,他決心一定要找到FBI參與的痕跡。這么做倒也不是為了出賣赤井秀一換取他在組織的更進一步,而是為了用證據威脅赤井秀一,得到FBI的協助。
“哼,赤井秀一,你等著吧!”波本暗暗發誓。
至今沒有被發現的弘樹快樂地亮了亮手機屏幕,他為自己能幫諸伏景光做什么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然而那個正準備向著下一個目標地點趕去的男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弘樹的腦門上緩緩敲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寄居的手機被波本拿了起來。
“監聽了一路了,也是是時候讓我認識一下了吧,嗯?”波本的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質問道。
被監聽了?
弘樹頓時感覺自己的尊嚴遭到了冒犯!
有他在誰能監聽現在的降谷零……等等,降谷零說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他吧?
弘樹頓時將脖子縮了起來,順便悄悄收回了自己的“觸角”,盡量降低存在感。反正只要不被降谷零找到證據,就算是完成了景光哥哥交給他的任務,至于降谷零會腦補出怎樣的陰謀論,那就跟他和景光哥哥沒有任何關系了。
降谷零的質問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將手機翻了個底朝天,卻并未找到遭受入侵的痕跡,似乎之前那些細枝末節都是他自己的錯覺一般。
可是……
降谷零的視線落在手機電量顯示的數字上,眼里劃過一抹濃郁的嘲諷。
他找了個便于隱藏自己的地方,對著手機說:“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一路監聽我,還替我掃清了北歐分部的麻煩,目的與我應當是相同的。”
降谷零并沒有明說自己的目的,在尚未確定對方身份的當下,盡管心里已經確定對方是友非敵,他還是要小心一點,給自己留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