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同樣顯示APTX的相關實驗在四年半之前暫停,研究所封禁,所有研究員都“調離”,后來僅存的APTX系列藥物的研究只剩下雪莉的項目。
關于暫停的原因,記錄里只寫了一句話:實驗即將進入新階段。
四年半前,即將進入新的研究階段……
這些關鍵詞和降谷零之前的疑惑串聯起來,有一個答案似乎隱隱約約即將形成。
不過在那之前,降谷零先用別在領口的微型攝像頭拍下了所有的研究資料。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為了防止被人發現,弘樹對安保系統的干擾也不能維持太長時間,降谷零拿到自己所需的資料后決定撤退。
有弘樹負責開道,他來時多么容易,去時便多么瀟灑。
然而,在降谷零走后,從監控死角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他將手伸上了降谷零之前關注的那份文件。
“APTX,蘇格蘭……”那人輕輕扯動嘴角,“朗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將那份文件拿出來,用打火機點著了文件的一角,火舌在幾十秒之內摧毀了上面所有的文字。
……
伊呂波壽司店內,西村千里抱著頭痛苦地說:“我是愛錢,因為錢能給我帶來滿足感和別人羨慕的眼神,可我從來沒有昧著良心賺錢!我是掛名在不具備資格的小型整形醫院,可我知道那里不干凈不專業,所以我從不在那種地方做手術。
“是平山太郎!兩年前的醫療事故是他造成的!”西村千里哭喊道,“我只是在手術室待到麻醉起效,后來的手術都是平山太郎做的。他那時候還沒有取得行醫資質,是他造成患者死亡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掛了個名而已啊,竟然就把職業生涯葬送在了那種地方!”
毛利小五郎聽得震驚不已:“原來整形醫院還有這樣的內幕……患者以為主刀的是好醫生,實際上做手術的人連行醫資格都沒有。”
“既然這樣,你當時怎么不說?”世良真純質問。
“我怎么說?”西村千里哭得喘不上氣,“字是我簽的,麻醉前患者看到的醫生也是我。平山太郎后來得到的全部都應該是我的,可他竟然還對我極盡侮辱。”
聞言,柯南的神情有些復雜:“不管怎樣,你當時都應該報警,將真相告訴警方,而不是用更極端的手段報復他。”
西村千里沒有說話,只是她臉上嘲諷的表情已經表明了她對警方的不信任。
信繁見狀對她說:“法律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保護公平和正義的實現,如果你不肯相信法律,法律當然也會把你拋棄。”
柯南略有觸動,偏頭看向他。
說這番話時,淺野先生的表情與以往不同,他的臉上似乎帶著某種虔誠。
這樣的淺野先生真的是梅斯卡爾嗎?
在柯南的印象里,盡管組織里有些人對他的態度曖昧不明,比如貝爾摩德就曾對他網開一面,可不管是懷著善意的貝爾摩德,還是想要殺死他的琴酒等人,組織成員有一個特性是共通的,那就是對法律和制度的蔑視。
柯南不認為梅斯卡爾會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