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包下了酒店的一整個宴會廳,午餐會是以自助餐的形式呈現的。菜品雖然沒有很高檔,但已足以證明他們的誠意。
宴會廳門口的工作人員一一核實來賓的身份。
“就在這里……“米田直嗣正要說話,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隨后,他快步走到一邊。
毛利小五郎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滿意道:“真是大手筆啊,居然安排我們來這么高級的酒店吃飯。”
“是啊。”信繁附和。
在進入會場之前,信繁注意到米田直嗣放下電話后匆匆離開。
午餐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這個時候要去哪里?
“毛利老弟,你來了,我正在跟同僚介紹你呢。”目暮警部招呼道,“對,毛利小五郎原來還算是我的部下,沒想到從警視廳辭職后竟然在偵探一途上大有造詣啊。”
“哈哈哈,您過獎了。”毛利小五郎謙虛道,“說到底,我們這些偵探還要仰仗警視廳吃飯。”
目暮警官干笑了兩聲。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毛利小五郎在內含著什么東西。
信繁環視一周,沒有在宴會廳見到那個陌生的熟人,不過他倒發現了一些行蹤可疑的人。
他們有的穿著警校學生的制服,似乎是跟著教官參加宴會的學生;有些則打扮成酒店的工作人員,端著盤子走來走去;還有一些人干脆混在來賓中,與誰都能交談幾句。
長期從事某個行業,人身上便會自然而然的帶上那個行業的氣質。
這些行蹤可疑的家伙也不例外,只需一眼信繁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公安。
場面鋪得這么大,看來降谷零他們要處理的事情很嚴峻。
“嗯?怎么沒見八千草熏女士?”幾杯不同種類的烈酒下肚,毛利小五郎的臉頰泛起緋紅,神志不清的他開始說胡話了,“我還沒有給草熏女士簽名呢,快,淺野,把我的筆記本給我。”
信繁攙扶住明顯已經喝醉了的毛利小五郎,無奈道:“毛利先生,我們先去那邊坐著休息一會兒吧,您喝醉了。”
毛利小五郎一把打開他的手,叫嚷道:“誰說我喝醉了?我還能再喝一百杯!”
周圍賓客的目光全部向他們集中而來,信繁真想將大叔丟在這里裝作他們不認識的樣子。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的尖叫聲突然響徹整個宴會廳:“啊——”
毛利小五郎被這熟悉的尖叫聲嚇得渾身一震,隨即頭一暈便栽倒在地。
信繁連忙蹲下身,欲將他扶起,只可惜大叔已經昏睡過去,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宴會廳里的賓客基本都是警界相關人士,一聽到尖叫,目暮警官他們就迅速朝聲源方向趕去。
信繁將毛利小五郎扶到一旁的卡座上坐好后,也跟了過去。
他一直跑到二樓的衛生間前,才看到了聚集的警察們。在警察中間,有一個年輕的服務員正一臉驚恐地對目暮警官說著什么。
“警官先生,我剛才打掃衛生的時候在隔間里發現了血,好多的血。順著那些血過去,還有一個尸體!”服務員說半句話就打個嗝,顯然受驚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