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臉黑了:“我們的直升機在飛船上面。根據紅外掃描結果,你現在應該在控制室吧,你旁邊那個人是誰,波本?”
“波本去駕駛艙了,紅色暹羅貓很有可能已經控制了那里。”信繁沒向琴酒解釋身邊的人是誰,“你怎么來了?”
琴酒冷哼一聲:“被蠢貓入侵還一無所知,我如果不來,那管病毒恐怕就拿不到了。”
“已經拿不到了。”信繁毫不客氣地指出,“如果你指的是紅色暹羅貓從星羅生物研究基地拿走的病毒,它應該已經在飛船內擴散了。”
“這就是你和波本兩個人行動的結果??”琴酒無能憤怒中,“總之我的槍炮已經對準了那群蠢貓,一旦你和波本控制不住局勢,他們立刻就會灰飛煙滅!”
信繁聞言皺眉:“這件事有警方和基德的插手已經很麻煩了,你……”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朗姆非常重視這件事,如果你不想被他針對,那就閉嘴。”
信繁無語:“明明你也坑朗姆了,為什么他只抓著我不放??”
“那就要問你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了他。”
他能怎么得罪朗姆?
信繁的思緒忽然落到了那天朗姆布置任務的場景,他記得當時BOSS并未在場。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BOSS的想法,既然他已經重視到不惜排除一切日本成員了,BOSS為什么要吝嗇出席一場會議?
“弘樹,加密。”信繁迅速吩咐道。
黑羽快斗看了他一眼,他感覺今天淺野信繁整個人的氣質都和以往不太一樣,似乎更尖銳了。
信繁回頭,迎上黑羽快斗的視線:“你怎么還在這里?”
黑羽快斗心知后面就不是他這種沒充會員的普通人能聽的了,好在他也對這種危險的東西沒興趣,于是提著拆彈工具就拍拍屁股走人。
信繁的身邊再次恢復安寧。
他戴上耳機,一邊打電話,一邊移動。
這一次,他主動聯系的人是BOSS。
或許在病毒肆虐的此刻給BOSS打電話并不明智,不過有些事情信繁想要現在就確定。
電話接通后,信繁將朗姆對他們的命令復述給了BOSS,正如他所料,BOSS對此一無所知。
然而——
“配合朗姆。”那位先生平靜地說,“病毒在日本境內傳播對我們的工作不利。何況朗姆的小動作不止這一樁,沒必要因此引起他的注意。”
“我明白了。”只要BOSS知情,信繁的目的就達到了,他現在也不打算違抗朗姆的命令。
那位先生又說:“你或許不清楚,其實梅斯卡爾能夠誕生也是朗姆的提議。他從蘇格蘭進入組織開始就一直很看重你。”
四年前的假死是朗姆的主意?
信繁此前一直以為是BOSS想讓他換一個身份,而朗姆只是執行者。可現在看來,一切竟然都是朗姆的計劃。可他到底要做什么?
信繁的心臟猛地一沉。
糟糕!難道是他當初進入組織時沒有把身份背景處理干凈嗎?
否則朗姆為什么從五年前就注意到了他——當時不過是新人的蘇格蘭?
如果真相如此,朗姆應該一早就懷疑上了他的身份。五年過去,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