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回頭望著越來越遠去的諸伏宅,簡直欲哭無淚。
路過雜貨店的時候,店主老奶奶還熱情地跟他道別:“景光,下次有空了再來啊!”
他才不是諸伏景光!
信繁憤憤地心想,
他要是諸伏景光的話,諸伏高明怎么會這么快就把他趕出家門?
這都是什么事啊,他時隔二十三年好不容易回趟家,凳子還沒坐熱,竟然就被他親哥趕出來了。諸伏高明可真是親哥,太親了!
抵達車站后,諸伏高明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簡單叮囑了兩句就要走。
這次信繁急急忙忙叫住了他:“哥!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
諸伏高明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頓,回頭看向信繁,淡定地說:“你才是,不要再寫那種東西來糊弄我了。”
信繁知道兄長指的是他之前定時發送的“日記”,對此他也很無奈,他怎么知道自己三天后沒死也沒醒呢?
“放心吧。”信繁笑道,“我會好好的,不讓你擔心。”
“我知道。”諸伏高明矜持地頷首,隨即便搖上車窗,松開剎車,駕駛車子駛離了車站。
無需詢問歸期,因為系在兄弟二人心上的風箏線從未斷開。
信繁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臉上繾綣的表情漸漸淡去,只剩下嚴肅之色。
今天的長野之行真的很像一場夢,夢醒了,他要面對的是愈加嚴峻的現實。
二十三年前諸伏景光的檔案其實沒有多少東西,甚至連一張證件照都沒有,上面只寫著最基本的信息,這些信息哪怕到他們居住的社區問一問都能一清二楚。
可是檔案丟失的時間太巧合了。
七年前,他告訴兄長自己考上職業組之后,也就是說在他注定要成為警察的時候,他的檔案被人復印了。
那個復印檔案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再聯想到之前他對朗姆的懷疑,以及組織在日本政經界龐大的影響力,信繁不禁重重地吐了口氣。
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利于他了。
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拜訪一下鬼冢教官呢?雖然打擾他退休的生活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現在似乎也只能寄希望于鬼冢教官了。
至于拜托降谷零去……信繁覺得這件事還是由自己去做更合適。
相比于岌岌可危的他而言,降谷零目前的臥底情況還算安全,既然如此,就不能再把他牽扯進來了。
……
“是剛才那個人嗎?”
柯南趴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中間的縫隙處,低聲詢問。
負責開車的人正是工藤優作,聞言他淡定地說:“是他,他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同伙。”
“那些人見面難道還選在這種地方?”柯南疑惑道。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組織成員的基本素養,別說魚龍混雜的拳館了,更骯臟更陰暗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一個聲音忽然在柯南身后響起,“何況他們只是外圍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