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懊惱道:“沒想到朗姆的動作這么快,只是說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孩子們抓走了。”
“不管怎么說,如果朗姆的目的是要用他們威脅博士,至少他們短期內應該是安全的。”灰原哀分析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盡快找到博士。”
信繁看向她,默默提醒:“這也是我和琴酒正在做的事情。”
灰原哀:“……”
真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和琴酒的目標一致。
這個世界怕不是要崩壞了吧??
在向外走的路上,灰原哀問兄長:“你們調查到哪里了?”
“阿笠博士被綁架后經轉了好幾批人,伯斯華斯酒店是我們查到的最新地址,不過我猜阿笠博士并不在那里。”
琴酒的話算是佐證,顯然他發現了新的線索。
“那你還要去酒店看看嗎?”
“等琴酒離開吧。”信繁一點也不想帶著妹妹跟琴酒遭遇。
灰原哀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她移開鞋子,一只漂亮的小兔子發卡安靜地躺在地上。
灰原哀蹲身,將那枚發卡撿了起來。
察覺到妹妹突然停下腳步,信繁回頭關心道:“怎么了?”
“這是步美的發卡。”灰原哀將兔子形狀的發卡遞給信繁,“簧片松動了,非常容易脫落,有可能是他們在博物館參觀的時候掉落的。”
然而信繁仔細看了幾眼后卻搖頭道:“恐怕不是。發卡最外面的涂層已經褪色,看上去不像是自然脫落的,我懷疑這枚發卡最近剛剛接觸過有機溶劑。”
灰原哀剛才并沒有仔細查看,聞言她湊了過去,認認真真盯著兔子背部那塊暈染狀褪色區域,看完還用鼻子嗅嗅。
“這好像是乙醚?”
如果是乙醚的話,這枚發卡應該是在孩子們被迷暈下意識掙扎時掉到地上的。
目前尚不知道琴酒什么時候離開酒店,一直等下去對孩子們和阿笠博士的安全都十分不利。
信繁想了想,做出決定:“我們先去找柯南他們,琴酒那邊讓弘樹負責。”
迷迷糊糊的弘樹被他的無良搭檔喚醒,接過了監視琴酒的重擔。
從難度上來講,琴酒顯然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對象,短期監視還可以,長期監視一定會被發現的。
……
審訊室的探照燈又一次打開了。
阿笠博士被冰冷的手銬禁錮在審訊室中央,眼睛受到強光的刺激,沒多久就被淚水浸濕了。
波本抱拳站在他面前,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
阿笠博士勉強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波本的表情。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來找他,看樣子波本并沒有按照他的建議聯系淺野信繁……阿笠博士一時間不知道他該欣慰還是擔憂。
審訊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在這里待久了,人是會崩潰的——尤其對于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來說。
阿笠博士挪了挪身子,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波本,你們審訊了這么久都沒有結果,應該知道這些手段對我而言根本沒用,不如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讓你好好睡一覺嗎?”降谷零輕蔑地笑,“我現在就能讓你永遠沉睡。”
阿笠博士自嘲道:“那個人應該能做出這種事……不,他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