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的神情太坦然了,與信繁眼中那個柯南的工具人一般無二。
只是在經歷了南非的事端,在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懷疑之后,阿笠博士依然能如此坦然,這恰恰說明了他與之前判若兩人。
“那么,你們到底想知道什么?”阿笠博士開口問道。
“這恐怕不是……”
降谷零的話說了一半就被信繁打斷:“全部。”
阿笠博士略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信繁輕扯嘴角:“我想那些毫無意義的場面話就沒必要說了吧。你為什么去南非,為什么被人關在地下室,為什么讓安室來找我,他們到底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你又知道什么,請你一一解答,把真相說出來。”
聽到自己被景光毫不猶豫地出賣,降谷零的內心竟然沒有感到一點意外。
阿笠博士微微張了張嘴,表情十分無奈:“其實我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去南非是因為我想結束這件事。在去南非之前,我已經被人威脅過很多次了。”
“被誰威脅?”信繁問,“怎么威脅的?”
“基本上就是入侵我的房子,故意在電腦上留下短訊之類的行為。雖然那些人不曾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我知道,他們都屬于那個組織。”阿笠博士頓了頓,才說,“CROW。”
這已經不是信繁第一次聽說CROW這個名字了。
烏鴉,一個簡簡單單的單詞,組織的身份昭然若揭。
沒等信繁發問,阿笠博士已經主動道:“他們找我是為了從我這里拿走一項技術,一項我十七年前就已經停止研究并將它封存的技術。”
“永生石。”信繁接下阿笠博士的話,“他們是這樣稱呼那個技術的吧?”
“對,但它其實并不是一顆真正的石頭,我更愿意用磁盤稱呼它。磁盤里面雖然儲存了幾乎全部的開發資料,但由于它并不是我制造的,就算我真的知道它的下落,也無法讀取里面的數據。”
信繁了然:“原來如此,所以磁盤的制造者應該是山谷剛志吧?他曾說過只有他知道打開磁盤并讀取數據的方式。”
“我不認識山谷剛志,但既然你這么說,或許制造者就是他。”
降谷零很迷茫,什么永生石,什么磁盤,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向信繁,眼中帶著疑問和譴責。
信繁回以無辜的眼神,并且說:“琴酒告訴我的。”
降谷零:“……”
情況是不是有一點點不太對勁?
為什么景光能從琴酒那里得到這么多情報……不不不,更關鍵的問題應該是琴酒為什么什么事都跟梅斯卡爾說?
信繁移開目光,看向阿笠博士,繼續問:“發明的具體內容是什么,永生嗎?”
降谷零無奈,只好也將注意力放在阿笠博士身上。
阿笠博士迎著兩雙質問的眸子,沉聲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永生,但又不是真正的永生。我只是發現人的大腦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脫離身體存活,并且依然可以進行正常的思維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