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總扎著雙麻花辮穿著粉色裙子的女孩浮上萊伊的腦海,但他卻面無表情地說:“誰知道呢?你不是四兩,他也不是千斤,你如果真的恨他,可以想辦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恨?”青木勛嘴角的笑容擴大了,“我不恨他,我只覺得他可悲。”
……
離開組織的范圍,弘樹這才敢探頭出來,弱弱地問:“景光哥哥,我們今天這么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我們被發現的概率很大嗎?”信繁目視前方,神情淡然。
弘樹搖頭:“當然不,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那你在擔心什么?”信繁反問道,“我們永遠等不到萬無一失的機會,也永遠無法做好最充分的準備,我們只不過是在赴一場又一場的賭約罷了。”
“可是……如果你的擔心是對的,也許組織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你,他們怎么可能讓你輕而易舉地拿走研究資料?”
信繁已經將車開到了家附近的停車場,他要在這里換車。
聽了弘樹的擔憂,信繁卻顯得過分坦然,他甚至還笑了笑:“越是這種時候,我們的行事越要大膽。畢竟重要的情報必須靠冒險才能到手。”
“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信繁卸下梅斯卡爾的易容,坐進淺野信繁的車里,“只不過公安那邊,或許我該提醒他們不要太相信我。”
畢竟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被人利用了。
弘樹還想再勸,可是他從手機前置攝像頭看到那個男人的表情,卻透著股義無反顧地堅決,讓他無法說出任何勸說的話。
信繁回家后,第一時間把儲存著黑暗男爵全部研究資料的磁盤交給了專業人士——宮野志保。
灰原哀像接收什么神圣的寶物一樣小心翼翼地收好磁盤,并對信繁保證道:“我今天就開始分析,有弘樹幫我,不會花太長時間的。”
弘樹很想提醒某人‘雇傭童工是違法行為’,不過想了想灰原哀自己的年紀,弘樹又把吐槽的話憋了回去。
再這么憋下去,他可能會內傷。
當晚,信繁等到了降谷零的電話。
“我查過了,我的檔案沒有丟失過。”電話接通后,降谷零第一時間向信繁報告了這個消息。
信繁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這就好,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
“或許吧,不過你的檔案丟失一事始終是懸在頭頂的刀刃,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降谷零擔憂道,“淺野,要不要考慮一下申請調崗?”
出于顧慮,降谷零甚至不敢在明知‘弘樹會確保他們通話安全’的情況下稱呼景光的真名。
信繁被他的提議搞得迷茫了一瞬,接著又覺得好笑:“你在說什么啊,我們的工作怎么可能說換就換?何況為了最終的目的,我們已經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做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