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現在的松田陣平心中,萩原研二是在拆彈時不幸殉職,他不會知道萩原研二死亡與自己有關。
那么,黑田兵衛呢?
而且黑田兵衛是組織NOC這件事無法解釋信繁心中的所有疑問,比如那份臥底名單究竟是如何泄露的。
既然黑田兵衛認為組織玷污了他的野心,自此以消滅組織為己任,那他就沒有道理泄露臥底名單,造成組織和各國情報部門的勢力失衡。
這么做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反倒容易影響他在公安內部的利益。
另外,諸伏景光當初丟失的那份檔案也很奇怪。
黑田兵衛說他們五個人在進入警校之初就被他注意到,進而走入他的圈套,成為他對付組織的棋子。可是目前為止只有信繁一個人丟過檔案,黑田兵衛從始至終也沒有說過這件事。
信繁認為黑田兵衛之后必然還有更大的陰謀,甚至連黑田兵衛都有可能是那場陰謀的棋子。
就在這時,信繁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打斷他的思緒。
電話是上司打來的,那個人幾乎不會主動聯系他。
看到這串熟悉的號碼,信繁臉上浮現出“終于”的釋然。
他在確保周圍環境足夠安全后,接起了電話:“Moshimoshi?”
“聽說里理事官殉職了。”
對于在公安系統任職的他而言,這么大的事情居然要從其他渠道聽說,上司的語氣透著股無奈和憤怒。
聞言,信繁倒顯得過分平靜:“為您的升職,我很抱歉。”——他的升職意味著黑田兵衛的死亡。
對方微頓:“里理事官位置空缺,不一定輪的上我。”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黑田里理事官之前也無需向您隱瞞。”信繁輕聲道,“恭喜。”
“這件事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到底發生什么了?”
“那要看警察廳究竟想讓您知道多少。”信繁微微嘆氣,“從我的角度來說,什么也沒有發生。”
“諸伏……”
“砰砰砰”有人敲響了音樂教室的玻璃門。
信繁迅速對著話筒說:“想知道的話,您就自己查吧。警察廳很不簡單,估計能查出不少有趣的東西。”
“啪”的一聲,通話切斷。
雖然這么做有些不禮貌,但對于現在的信繁而言,他無法相信警察廳的任何人,包括他的直系上司。
“喂,還營業著嗎?”門外,兩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背著琴包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看到他們的瞬間,信繁的手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很可疑啊,難道他們的琴包里裝著來復槍嗎?
不過,不到一秒種后,信繁就放下了戒備。看他們站立的姿勢,應該不是慣用槍械的人,琴包的重量也不像是裝了別的東西。
見狀,信繁先是探頭看了眼門口掛著的“正在營業”的牌子,然后閑庭信步地走了出去,當著他們兩人的面,把牌子翻轉到“休息中”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