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伸出,握拳,轟出。
轟!轟!
兩聲沉重的巨響,兩道身影如同破麻袋倒飛而出。
倒飛幾十米后砸落在地,隨后一動不動,沒了聲響。
任盈盈定眼看去,卻只看見兩坨爛肉,不可言狀。
好在她也曾親眼見過洛辰將千人分尸,神經早已麻木,再血腥,再獵奇的慘狀也難讓她動容絲毫。
洛辰視界中連續跳動兩個數字,顯示他又得到了筆小小的經驗點獎勵,證明這兩人確實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阿彌陀佛,貧僧又順利渡化了兩位施主,善哉善哉!”
任盈盈:???
她可以肯定,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比這和尚更加厚顏無恥的人。如果有,那必是這和尚被人打死后投胎轉世。
“何人來我梅莊放肆!”
一聲怒喝在院子上空炸響,如雷霆貫耳,可見聲音主人內功之深厚,莊子的主人姍姍來遲。
四道身影幾乎同時落入院中,瞧見洛辰與任盈盈,再看丁堅、施令威慘狀,頓時勃然變色。
丁堅他們的死狀,絕非尋常人所能做出,簡直就像被一頭巨獸一爪子拍死。見此,四人心中齊齊驚疑起來。
他們的深知丁堅與施令威的武功,哪怕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流高手,想要在這瞬息之間將他們殺死也絕非易事。
“二位闖我梅莊,傷我仆人,不知我兄弟可曾得罪?若今日未能給個解釋,可莫怪我兄弟四人聯手,狠辣無情!”
黃鐘公骨瘦如柴,雙目有神,盯著二人,怒火噴發。
他們四人因魔教內部爭斗心灰意冷,主動向東方不敗領命,在這梅莊看守鎮壓前任教主任我行,遠離江湖是非,縱情所好,卻不代表他們可以隨意任人欺辱。
若非此時心有忌憚,四兄弟早一齊動手,哪會客氣。
“大哥你跟他們廢話什么,敢來梅莊鬧事,想來怕不知自己斤兩多少,干脆讓他們下輩子重新好好做人!”說話的人鬢長及腰,一身酒氣,是江南四友中老幺丹青生。
洛辰單手施禮,道:“阿彌陀佛,貧僧與貴莊無冤無仇,也無意冒犯。只是貧僧身邊這位朋友想見她父親,不曾想剛進門你這兩位惡仆便出手殺人,貧僧無奈只能做自衛。順便,幾位能否通融通融,讓她父親出來一見?”
“荒謬!莊子中只有我兄弟四人與一干奴仆,都是知根知底,你等怕是找錯地方!”黑白子冷哼道。此人長得眉清目秀,但頭發極黑,臉色卻泛白,甚是詭異。
黃鐘公卻謹慎得多,看向任盈盈:“她父親是何人?”
洛辰笑道:“阿彌陀佛,貧僧身邊這位是日月神教圣姑任小姐,幾位曾在任教主手下做事,應該認得吧。”
“幾位,可還認得我?”任盈盈將面紗摘下,目光閃爍。
黃鐘公四人她確實有些記憶,卻是十二年前。
她開始回憶起來,似乎就是在自己父親失蹤后不久,這幾人便消失于教中。如今聽和尚的話,看來他父親失蹤即便非他們所為,也有脫不開的關系。
“你是……圣姑?”
黃鐘公四人一見任盈盈真容,頓時一齊怔住。
雖然他們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任盈盈,但如今一看這模樣,確實感覺熟悉。
他們又想起之前這和尚說要來找她父親,那便是任我行,心中頓時一驚。
任我行被囚禁于此,神教之內只有少數幾人知曉,東方不敗應該不可能告知任盈盈才對,為何他們能找到此?
“等等!圣姑不是已經被人擒走?”丹青生突然說道。
幾人得以提醒,齊齊一怔,接著反應過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