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程家村。
在距離輕王權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個身穿布衣的老婦人朝這里看。
老婦人眼珠凸出,面頰消瘦,是樹枝般干枯的手指放在樹干上。
老婦人注意到輕王權看過來,立馬轉身離開。
唰~
一柄刀突然出現在老婦人的脖子前,輕王權攔在了老婦人的身前,刀尖對準老婦人。
老婦人雖然模樣難看,但是衣著頭發打理的挺整齊。
“你是誰?”輕王權問道。
老婦人突然笑起來,聲音就像是煙灰嗆到喉嚨里,難聽的很。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這里死過人。”老太婆陰沉的笑著。
“死過人,大晚上的你還敢過來。”輕王權問道。
“我這身子一大半都入土了,活一天賺一天,死了大不了就是虧一天,有什么地方不敢去。”
“這位大人,給我點銀子,我告訴你一件事。”老太婆伸出手,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輕王權從錢袋里拿出一兩銀子,丟到老太婆手心。
“大人如果還想活命,就趕緊離開,這村子里的人都活不成。”老太婆收好銀子。
“那你為什么不跑?”那東西指的是鬼異。
老太婆先是愣了下,然后又笑起來:“老婆子我的確怕,但老婆子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就算離開程家村,也不過是換個地方死。
人老了,都希望死在故土,這樣死的放心。”
說著,老太婆咳嗽起來。
“我這身子不太好,夜里涼,如果大人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去我這老婆子那。”
“你住哪?叫什么?”輕王權問道。
“村北,老婆子我程招兒。”
老太婆說完,輕王權移開刀尖,老太婆咳著嗽離開。
大概等了一刻鐘,程景龍返回,他身后還跟著余有多等三人。
余有多他們看到輕王權,只是看了一眼,便跑到巡夜衛的尸體旁。
余有多從包袱里拿出一卷布,布內有銀針。
將銀針插入尸體內,似乎在檢驗巡夜衛尸體是否中毒。
段子玉捏著鼻子,畢竟附近有米先生,而且巡夜衛明顯死了有一段時間,尸臭和屎臭混合在一起,這味道可不是一般的上頭。
燕西南從包袱里拿出香料瓶,把瓶子打開,用鼻子嗅。
余有多檢查完尸體,又用手在尸體身上捏了捏去。
一系列的檢查后,已經過去了一刻半鐘左右。
“沒有中毒,骨骼也沒有碎,內臟完好,只不過心臟比常人略微大一點,一般人的心臟與他拳頭大小差不多,這人心臟比他拳頭大半個。
應該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但我手里沒有趁手的工具,很難解刨。
不過即使解刨,也是浪費時間。”余有多擦拭銀針,同輕王權他們說道。
“為什么是浪費時間?”段子玉說道。
“如果是鬼異殺人,沒有明顯外傷,如果不是鬼異殺人,我們為什么費力去查。”余有多說道。
尸體檢查完了,輕王權提議毀掉巡夜衛的尸體。
余有多點頭。
輕王權掌起烈焰,一掌拍出,打在尸體上。
不消六息,尸體化作灰燼。
這種灰燼不僅是**上的,因為攻擊上附著了靈子,巡夜衛的魂魄也散了。
看著燒成灰燼的尸體,余有多他們眼中眸光微閃。
這掌法好霸道。